惯着
/br> 抬头对上萧檀黑白分明的眼眸,他的眼睛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欲把她的魂吸进去。 他像是懵懂求学,又像是看透了一切。 她被这眼神看着,心中莫名慌乱了起来。 年似锦憋红了脸,伸手捂住萧檀的眼睛。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教他这些事情? 而且他脑袋里还存着歪到外婆家的奇葩认知。 此时,学堂这一词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对。 学堂! 她现下教不了,交给学堂吧。 年似锦不再纠结,青葱玉指指向刚刚抱来的衣服,说道,“对了,你试试那套衣服,新裁的。” 萧檀乖乖回应,“好。” 话音落下,他把手放到裤头,若无旁人得解开了裤带。 年似锦不懂。 但大受震撼。 动作来不及过脑,慌忙扑去伸手按住萧檀的放至腰间的手背,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娇小白嫩手掌紧紧抓住骨感明显的大掌,一软一硬,对比明烈。 萧檀视线从她因震惊羞赧而微红的脸颊,缓慢移到两人交叠的双手。 窗外风雪呼声大作,被门窗紧紧隔绝在外,室内温暖无声,少女微不可闻的喘息声若有若无地钻进耳朵。 他垂眸凝神,眼神黯了几分。 她并未察觉,一手抱起衣物,一手推着他结实的肩背,把他往屏风后方推,正义凛然道,“自己身子是很隐私的,以后不要随便给别人看。” 他沉默半晌,思索一番后,乖乖点头,回复道,“好。” 年似锦见他孺子可教,心满意足地转身之际,眼风扫到堆在角落的衣物。 还未看清,视线被挪过来的结实白净胸膛挡住。 她一时哽住。 脏衣服这些小事,他能处理,她想。 于是快步回到屏风外,坐在桌前等待里面的人换衣。 –– 年家本家。 室外冰寒,室内却紧张焦灼。 “秦管家?”年轻劲紧皱剑眉,不赞同道,“年似锦被植入噬心蛊,体弱多病也未能削减丝毫段州年家对她的重视,相反,更是宠爱万分。如今让一个年过半百的下人靠着夺取年似锦清白而把她娶过来,可能性太小了。在父亲生辰宴上发生此类事件,若是他们反应太过激烈,反而会打草惊蛇,怀疑我们。” 年轻瑶轻皱眉头,看向年轻劲这个毫无修为兄长的眼神带有几分轻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年似锦有两分姿色,也不是你能消受的。” “你...” “你的婚事还有其他作用,无必要用在此等毫无意义之事。”年轻瑶并未给年轻劲说话的机会,这世道,强者本就凌驾于弱者之上。 她语气不屑道,“况且,秦管家是年家家生子,服侍年家多年,在年家有一定地位,那个远房旁支之女嫁给他有何委屈的?” “虽不是本家,但他们人才辈出,我们断不可忽视,......” “够了。”年峰一向无条件偏袒资质良好,能进宗门修炼的女儿,对儿子的态度不耐烦道,“按照你妹妹的意思行事安排。” 此番情景在自小便不断发生,年轻劲深知毫无讨论余地,袖内拳头紧握,手背青筋微微突出,回复道,“好。” —— 碳盆中精碳烧得通红,发出一声极小的噼啪声。 在梦中她便觉得萧檀身姿挺拔,穿上束手的武服定然英姿雄发。 奈何他不喜,总是一袭宽松的素色衣裳。 前两日爹爹说五日后要到千山城年家本家参加年家家主年峰的生辰宴,她也要过去。 人总闷在房里不太好,趁此机会偷偷把他带出去玩玩也不错。 能够他可以装扮成护卫一同前往。 听说这次宴会办得极为隆重,邀请了不少达官权贵。 她觉得同梦中的那场十分相似,不过时间提前了两年。 那个梦许多细节都过于巧合,她觉得应当是一个预言,可以改变的预言。 这次的生辰宴提前,或许是因为她阻止了本该发生的许多事情。 “小姐。”温润男声拉回她的思绪。 她抬头看去,没有见到英姿飒爽的少年,衣物短了些许,萧檀的手腕脚腕都露在外面,显得有几分可爱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