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阵阵
上疑点挺多,咱们找机会接触一下他。” 褚玉宣脱口而出:“你装病,我来请他。” 徐成毓无奈:“我装病?怕不是马上被送回宫里。信国公府这么多事,曹夫人不是一时两会儿想先送走我。” “那我装病?” “身份不够格,还请不动他。”徐成毓上下打量面前人,“而且,诊脉至少能诊出你是男是女罢。” 褚玉宣皱着眉,深思着。瞬息间有了主意。 “那我想办法把曹夫人弄病。”他眉头一松,大彻大悟,“往她茶杯里加冰,或者半夜砸她窗户。要是曹夫人病了,绝对请得动。” 徐成毓真欣赏敢作敢当的年轻人,目露赞许:“好主意,请问具体要如何实施呢。在你犯案前,我们先录下口供。” 褚玉宣没听出阴阳怪气,想了下自觉不可行:“即使她病了,我们也不能接触到李府医。不如换个人……” 徐成毓迅速伸手,弹褚玉宣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天天的。为了查案牵连无辜人,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褚玉宣捂着头,出奇愤怒:“那你说怎么办,没人生病不就请不到李府医。” 徐成毓更不解:“思维放开点,干嘛一定要生病。我看李府医院子挺僻静,悄悄溜过去把人绑了问一番。就像之前一样,绑施缕、绑郑书办、绑钟铃。” 她说得干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碰上褚玉宣讶然的目光。 “刚刚谁说的,不牵连无辜人。” 徐成毓转转杯子,越过面前人肩膀,看向穿过院门,踱步而来的瑶娘,呐呐道:“有时候独身自好,冷眼旁观,比帮凶更可恶。” 她站起身,主动招呼着:“瑶娘,你来啦。我已经用完膳了,走罢。” 瑶娘笑着道:“公孙姐姐稍等下,绣雁给这院子里的丫头们分药去了。还有,姐姐身边的小玉,手有大碍吗。” 她探寻的目光望着小玉。 徐成毓也瞟了眼,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无事,他饭都是我喂着吃的。还能捞叶子拔草玩。” 边说边招手,“既然要耽误点时间,瑶娘你来坐着,站着讲话我也累。” 二人相对坐下,膝盖顶着膝盖,一时竟无甚话题。徐成毓想起桦川的事儿,赶忙掏出张帕子:“对了,素日听闻瑶娘你绣功了得,帮我看看这张帕子绣的如何呗。” 瑶娘也没推脱,配合地凑过身。却看到帕子展开后,一摊土迹和污渍。站在身后的褚玉宣低头看去,一阵窒息。 那帕子赫然是他们刚才研究过的“物证”。 “哎呀,拿错了,实在不好意思。”徐成毓干笑道,把帕子收回,从另一边袖子里拿出桦川的手帕。 瑶娘没有任何惊讶或疑问,平静地注视徐成毓的动作,只嘴角礼节性地弯弯。 待手帕展开,她右手接过,细看一番:“能看出基本功挺扎实,针脚挺细。就是这花蕊,不应该是平针,而应该是曲针。还有这……” 进入专业领域,瑶娘讲得很详细,挑出不少毛病。徐成毓也听得极为认真,恨不得拿张纸把话记下来。 好老师遇上好学生,总忍不住多说些。瑶娘习惯性右手稳着帕子,左手像拿着针似的上下翻飞:“……从这边穿过就是了。” “多谢!” 这时,绣雁也分完药归来。院子里的小丫头齐刷刷跟着,感激的眼神全落在瑶娘身上,行的礼也更深些。 瑶娘依次看过她们一眼,笑着点头示意。这才和徐成毓回小砖楼,带上留守的各自三位丫鬟,回到世子院子里。 瑶娘叮嘱道:“母亲中午都有午觉的习惯。看时辰,半刻钟后就歇了。” 徐成毓嗯一声,和小玉对视一眼。半刻钟,够他们发挥了。 半刻钟后,看着面前争执的二人,曹夫人顿觉头有些疼。 “慧娘啊,你说什么来着?” 徐成毓哀哀切切:“姨母,我觉得吴师颇有些道理。您不要责怪她。” 听到这话,小玉痛心疾首:“小姐,吴师她教导的是大逆不道之言啊。您如果轻信,传到皇后耳朵里,说不定要受罚啊。” “什么大逆不道?”曹夫人差点没稳住,厉声问道。 小玉显得有些难以启齿:“曹夫人,本不该我多说。她话里话外,都指着安帝不满。您知道,安帝可是当今的祖母。” 他欲言又止,看了曹夫人一眼,“具体细的,您也别问我和公孙小姐。总之,吴师意外受伤,我们小姐也不好再打扰她。” “安帝,安帝。”曹夫人脸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