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借身份
“要不我出去折两根树枝……”沐浴在想杀人的眼光中,他有些说不下去。 最后,褚玉宣翻到了两只毛笔。并且在面前人动筷时大肆称赞:“真文雅,真不俗。” “闭嘴吧你。” 喝完最后一口粥,他又掏出那面镜子,对着自己左看右看。 “你觉得我和慧娘长得像吗。” 徐成毓手一抖,酥皮鸭掉在蒸笼里。 “不像,”她语重心长,“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你找个时间松快松快吧。” “如果我扮女装,像吗。”褚玉宣置若罔闻,继续问。 “像,像。如果你扮女装,终于性别像了。”徐成毓马马虎虎点头,吃得满嘴油。 突然,她下巴被捏起,头不自觉抬高,对上褚玉宣深潭似的眼眸。 “你……” “你再打扰我吃饭,我咬死你!”徐成毓恶狠狠下嘴,这她可是熟门熟路。 “吃,多吃点。”褚玉宣把碗碟一推,“脸圆一些,就更像了。还有眼睛也要圆一点,皮肤捂白些。” 徐成毓缓缓放下碗,神色变幻莫名:“你要干什么。” “有个案子,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案子。” “国公府,纵火案。” 褚玉宣坦然:“不是什么好事,消息被藏得很深。也是有了死伤才暴露出来。” 纵火犯,还背上了人命。徐成毓神情转为严肃:“几死几伤,是不是不止一次纵火?” “具体几次还不清楚。至少五人死伤,余者未能没计数。”褚玉宣摊手,“我现在插不进手,也没法知道更多的情况。” 徐成毓了然:“所以你要借一个身份,还得是一个比较尊贵的身份。” 没等开口,她接着问:“为什么是我。还有,为什么那么急。我以为你会把重心,放在别的事上。”意有所指。 褚玉宣快语,回答第一个问题:“因为无人认得你,也因为宫里会为我们打掩护。” 至于第二个问题,他有些失言,不知道要不要全盘托出。 见面前人不自觉双手环胸,头偏一侧,徐成毓也不强迫:“我猜你不是不急。而是这什么国公府,就和你本来的目的有关。” 她目光湛然地望着稍显震惊的褚玉宣:“最后一个问题,即使查出纵火犯是那什么国公,也会依律处置吗。” “当然会。该付的代价不会少。”他承诺。 “我答应了。”徐成毓捡起毛笔,大快朵颐,“既然如此,我得吃多点。” 褚玉宣深以为然,把一盅乌鸡汤往她面前放。 …… “她答应了。”褚玉宣告禀,“她愿意以公孙慧的身份进去调查。我会作为她身边的侍从潜入。” 贝惇然杵着下巴,端坐上殿:“也是个主意。朕和皇后商量下,从长计议。这段时间,慧娘可以在宫里呆着。” 他语气带有几份玩味:“你这么信任她?” “臣思虑良久。暗部里的人多少都在京城露过面,没有合适的。再者,她与公孙慧的关系好,伪装身份更便宜些。” 接着,褚玉宣说出之前的抽丝剥茧的过程,和最近的半个脚印:“有她在,事半功倍。” 贝惇然颔首,点点桌上的一张纸:“张仵作交由刑部呈报的,你看看。” 听仵作两个字,褚玉宣知道这张纸上写的什么。也是为了不直面过程,他才待在宫里,一直没回去。 但知道有了结果,他还是扑上前,抖抖索索拿起,略过上面的分析,只看最后一行。 「身上多处骨折。颈骨断,头部撞击。猜测摔落而亡。」 “意外吗,那也有促成意外的因素在。”褚玉宣喃喃自语,翻来覆去念叨。 贝惇然接过这张被揉皱的纸,展平。他没有用朕,用了我。 “阿宣,我曾经答应你,在不影响公事的前提下,给你调派人手调查的权力。只是,余孽不除,一些事情埋在尘埃下,看不清楚。” “如果你现在愿意抽身,安葬兰嬷,如她所愿去过平静日子,也可以。” 褚玉宣回过神来,不假思索:“我不愿意。至少现在已经见到她,已经有些头绪。只要再多一点机会,我就能弄清当年的始末。” “阿兄。”他身子一晃跪地,伏在贝惇然身前,“我昨天在看到翠玉之前,就莫名觉得熟悉,想一定要打开看看。” “原来真的是她啊。这些年,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