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谢幕
“我说的都是真的。”常页已经认命,垂下头。 “是,是真的。”钟铃不知是附和还是复读,默默重复了一遍。 徐成毓目光一直落在钟铃身上,似乎有千钧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褚玉宣坐在一边运笔如飞,把案情完全记录下来。 直到屋子里静默依旧,他们才发现,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等褚玉宣停笔,徐成毓才说了一句话:“你的力气真大。” 常页没反应过来,也不想提起反应,只愣愣坐在那,没有接话。 钟铃辩驳:“我从小养马,在马背上长大。力气自然不小。那人、那人瘦弱得和小鸡仔似的。不然也不可能被丢到北边。常页,你说是不是?” 常页直直点头。 徐成毓颔首,像认同了这个说法。 她翻开另一张纸:“接下来说说你们老太爷中毒的事。” 常页条件反射般,还在点头。直到听清楚才瞪大眼睛抬头直视徐成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害我爷爷?” “我不可能……” “说理由。”徐成毓揉揉眉心。 “我、我。”常页转头看钟铃一眼,“因为我和钟铃的关系,只要我拿到了我爷爷在马场的股份,全部马场就全落在常安手上。” “为着这个,我也不可能在爷爷发话前。”自知失言,常页连忙找补,“发话后我也不会。反正我不会害爷爷的。” 徐成毓不为所动:“那你口袋里的这毒药从何而来?手上为什么会有毒?” “我真的不知道,我手上有毒?” 看着不像说谎的样子。徐成毓伸出食指,向旁边人轻轻摇了摇。又摸出一个纸包,展开露出里面的红色干菇 褚玉宣看在眼里,拿起两个蘑菇走上前,同时放到二人嘴边:“吃一个。” 常页和钟铃皆是不明所以,但在压迫的目光下都张开了嘴。常页还眯着眼睛,往前凑了凑,尽量张大嘴想接住。 在蘑菇碰到他们嘴唇的那一刻,褚玉宣收回手,把东西放回原位,同时面朝徐成毓。 「OK」 徐成毓做了个嘴型。褚玉宣一脸疑惑。 真是脑袋混沌。她闭紧嘴,只重重点头。这次褚玉宣果然明白,又拿布匹把二人嘴巴,眼睛绑起,分头关着。等着天亮送官审判。 二人让林衙内多劳累一晚,值夜。林衙内连忙应下。他刚刚守在外边跑腿,有什么也听得七七八八。知道这是捉到了大案,自己立功有望,当然要出力。 “终于能休息了。”徐成毓越走越快,“对了,明天能开棺吗。最好尽早。” “按照你说的,那边也派了人,估计明天才有结果。余齐河真的会去挖坟吗?”褚玉宣快走几步跟上。 怎么不会呢。徐成毓想,他这次回来,势必要补齐自己的遗憾。不止让钟铃常页他们付出代价,还要拿回“属于”他的畸胎和尸体。 而且,自己也有一个求证,想要证实。钟铃的证词还是有疏漏的地方。 “会。但无论他挖不挖,我也得看看。” 褚玉宣默许:“那两个人要定罪,也是得证实祝娘和无名女的死亡方式。” 回到客房,徐成毓卸下风水师的架子,洗净脸脱下外衣,终于觉得轻快一些。面前递过两个药丸子。 “这会儿总能吃药了吧。” 徐成毓笑笑,接过,正准备吞服,突然停下动作。 “糟糕,我们忘记那两人了!” 常家大门外,停着一辆“贝”字徽印的马车。 马车边,一只素白的手伸出帘子,接了一滴雨。 “怎么突然下雨了。” 饱含水汽和泥土味的气息探进马车里,让贝愉以手作扇,在鼻子尖扇了扇。 慧娘见状,连忙把厚重的帘子放下。 “无事,只是有些不习惯。”贝愉温声道,“你身子不好,不然我给你找一间屋子,先睡着?” 慧娘摇摇头,担忧地望向马车外,像是能透过车帘:“我日前睡得足,不困。毓娘她还没忙完吗。” 突然意识到自己呼噜嘴,连忙改口:“我是说徐大师,毕竟徐大师有恩于我,所以比较挂心……” 贝愉不言语,双手抱胸盯着她,眸子似笑非笑。 “难道你也?”慧娘试探。 “嗯哼。” 慧娘一瞬间有些担心徐成毓被小郡王识破。又觉得理所应当,毕竟她从来没在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