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
垫,觉着怎么如此硬。再闭眼摸到被子,舒舒服服翻了个身,却感觉自己像一条蛹。 他猛然睁开眼睛,一时间没分辨出自己睡在哪。低头一看,除了一个枕头,全身被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褚玉宣眨眨眼睛,觉得有些痒。发现原来是周围垂下长发,扫到了他的眼睛。这时,头顶传来道声音。 “醒了?” 他仰首,看见个黑口黑面的长发女鬼,正垂头盯着自己。立马一个打挺儿,单靠腰腹力量从地上跃起,差点头没撞上女鬼。 “干什么?收留你一晚上就这么报答的。”徐成毓捂着额头,恶人先告状,“昨日嘟嘟囔囔说了好些梦话,让我也没睡好。” 记忆回归,褚玉宣反应过来,边手脚并用解开绳子,边回嘴:“把我绑成这样,你真能收留人。不对,这到底是谁的卧房。” 徐成毓靠回迎枕:“不是我绑的,是文娘。” 褚玉宣狐疑地看向她,满脸不信任。 “咳咳,好吧。你坐着就睡着了,我怕你着凉,给你绑了一回。只是文娘过来看到太紧,松了松。” “还是管用的,你看,这不安稳睡到天亮。” “我真谢谢你。”说罢,褚玉宣捡起放在床案上的常服看了看又扔回去,打开柜子换了一件,才自去洗漱。 等候的间隙,文娘端着早膳进屋,看到褚玉宣不在也没说什么。倒是徐成毓先发问。 “文娘,常安那,还在昏迷吗。” 乍听此言,文娘托盘差点没拿稳。她怎么知道常安还没醒。刘大夫说,下的麻药是算好量的。按理也该醒了,现下却…… “果然没醒。”徐成毓用手抵着下巴,细细思索,“只能先让他多喝水,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大夫应该也这样说罢。” 文娘张张嘴想接话,又半途改口道:“待会儿我给你上药。昨日你也试过,期间痛感非同一般。真的不用换温和点的药吗。” 徐成毓深吸口气,不愿回想昨日的治疗。火辣,刺痛,烧灼着神经。但那个红色药膏确实有奇效,她当晚便能勉强下地,头部疼痛也缓解许多。 再加上今日可能要出门,徐成毓想到褚玉宣刚刚拿走的那件布衣。她咬咬牙:“拜托你,文娘。请尽量下重手,只要能好得快。” 褚玉宣收拾完毕,先去前院找常安。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常安不止和那人打过照面,还被“放过”,是目前最大的突破口。 可惜,正如徐成毓所猜测的那般,常安依旧昏迷中。 “他怎么回事,是伤势太重吗?” 刘大夫摇摇头:“不是,他虽然被截肢,但是伤口涂抹了有效用的止血药膏。前日晚上回来时,甚至还有意识。” “只是我前日给他配了些麻药镇痛后,他便一睡不醒。楼主,我怀疑,他之前有吃过别的迷药。两厢综合下,过量导致昏迷。” 褚玉宣上前,详细观察一番常安的伤口:“你可看出,他的脚,是用什么斩断的?” “大概是用刀一类的利刃,下手狠厉,一刀截断。楼主,他的伤口上除了有药膏,还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刘大夫偏过头,似乎有些不忍,“应当是用铁块一类。此法止血有效,但太过于残忍。” 用刀剁,用铁烧?褚玉宣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却因为天色过暗,并无太多印象。 他快速返回自己院子,正巧撞见文娘拉着袖子出来。 “文娘,那人这两天状况如何?” 文娘揉了揉通红的双手:“那姑娘昨日下午才醒,没问什么多余的。只是想见你,也很急于养伤。” “楼主,你说的对,真不能和这姑娘多说话。一说点,总感觉她什么都知道了。” 褚玉宣默然片刻:“那她的伤还好吗。” “我之前为老七求到个偏方,对她也适用。只是有些苦头吃。今早过后估计能下地走路,只是身子虚。”文娘斜睨一眼,有些惊讶他会关怀姑娘身体。 “好,你先回去。” 已经可以走路吗,褚玉宣想,若是能带上她,倒是事半功倍。他刻意放慢脚步,走到屋门前,抬手敲敲。 “请进。”徐成毓满身是汗,正在平复呼吸,看到来人不由得笑一下,“说是你的屋子,怎么还敲门。吃早膳了吗,一起呗。” “好,一起。” 边吃边说,应该会比较容易接受。他想 研究表明,吃饭的时候谈事,成功率较高。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