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端倪
喝酒啊。” 杨大夫摆摆手:“不瞒你,我最近霉运当头,还是少出门好!” “那我可要给你推荐个风水师,简直神算,早上看一眼便知我娘子生育,知我兄弟好事相近。”衙内眼睛亮了亮。 “真的有这么神?”杨大夫有些心动。 “这徐大师,可有名气。不是富商贵族,轻易都不得知。您别不信,让他给您算算,指条路。” 等不得,索性病急乱投医,杨大夫心一横:“也行,我要去哪找他呢。” “香……”衙内本想说香月楼,一想徐大夫应该另有住处,“我明天跑腿给您问问,您放心。” “好,好,多谢”,杨大夫神色缓和了一些,“你今日来何事?” “香月楼一个舞娘失踪了,我们在贴画像寻人呢,您看。” 听到香月楼这三个字,杨大夫险些一口气没喘上:“什么!” 他定睛细看,好在画像上女子不像慧娘。为免衙内看出端倪,杨大夫僵笑:“怎么失踪了,多好一姑娘,待会我们就贴,你去忙吧。” 衙内不疑有他,告辞离开。杨大夫没有勇气贴出画像,干脆把纸藏起来。 “阿薏,关院门,谁敲门都不开。” 阿薏躺在床上,周围师兄的鼾声此起彼伏。他不解,师父今日进宫火气怎么这么大。 毕竟师兄们都传师父要成为太医。当太医可是大夫的荣耀,自己以后是太医的小徒弟。想到这,阿薏美美陷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阿薏还没睡醒,院门便被敲响。惯常是他离门最近,得去开门支应。 “谁啊,一大早的”,阿薏扣开门栓,“你是?” 对面人一派仙风道骨:“我是徐大师,我观你医馆,啧啧啧。” 徐成毓话未说完,头摇了摇,一派未言尽之意。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阿薏不理会:“没病别来。”说完要把门合上。 徐成毓有些猝不及防,你妹妹心需要正正,人还挺聪明。你怎么是个小憨包? 褚玉宣就坐在对街的马车里看,徐成毓仿佛已经听见他的嘲笑声。 “等等……” “等等!”一夜未眠的杨大夫刚到主院,隐隐听到“徐大师”三字。再一看,自己的救星马上会被阿薏赶出去。 他先恨铁不成钢瞪了一眼阿薏:“药经背完了吗,没背快去,我随时抽查。” 再笑意盈盈:“徐大师。您是李衙内提起的徐大师吧,请进请进。” 徐大师满意点头,自己找回面子,小憨包要背书,一切正好。 看着徐成毓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褚玉宣有些惊讶,心里对徐成毓的评价又提高了一点。 一句话没说,只靠脸,便能让人笑脸相迎。下次和她学学所谓的化妆易容术。 “楼主,新的消息。”一名正在扫大街的男子,悄无声息接近马车,从窗户边递上小纸筒。 在扫大街啊,看来我男扮女装经营琴楼还不错。褚玉宣打开纸筒,心里默默找点平衡。 暗卫暗示褚玉宣:“小楼二人住着外人,在香月楼不好接触,你看?” 褚玉宣肃着脸,用随身带的炭笔在纸条背面写字。 「收到」 「这身份,暴露也罢」 “也是,为难你了。但徐大师是需要重点监视的人,所以”,褚玉宣微笑还回纸筒,“所以你可以来香月楼前面扫大街。” 看暗卫黯然离去,褚玉宣心情转晴。他饶有兴致地猜想,那小骗子又要如何装模作样。 “杨大夫,我观你面相,乌云罩顶啊”,徐成毓捻胡须,“且在昨日,乌云更盛。” 乌云确实挺黑,化成两个黑眼圈。 杨大夫叹气:“是啊,老夫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半月一直在想着。昨日更是,唉!” “你心里已有选择,只是不知选哪条罢。”徐成毓心想,看你犹犹豫豫,只有选择才会犹豫。 每一句都说到心坎里,杨大夫回首摸出两个小金宝:“徐大师,您帮我算算,该怎么样才能让这乌云散开?” 徐成毓手一挥:“拿开拿开,我徐,徐大师只帮人排忧,不收金银俗物。” 杨大夫有些惊讶于徐成毓的不图财,收起金子。徐成毓眼睛念念不舍,金子,这可是金子。有了钱,我不用住在香月楼,可以自由自在。 可是,我拿杨大夫金子是不义之财,毕竟我是来忽悠他的。以后我可以用算命,呸,破案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