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我在杂物间里找到了连肃，他盘腿坐在地上，正在调理内息。面色苍白如纸，唇角还有点点血迹，一副和流浪狗打架打输了的样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把他拎起来。当然，碍于实际身高差异，他是自己站起来的。

“主人。”连肃擦干唇角血迹，声音也很虚弱。

我蹙眉盯着他，“不是说武功差不多吗，这就输了。”

连肃沉默了很久，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他跟我说，只要再见主人一面，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打扰主人。”

我一听就笑了，别人说这话我还信，明玄说这些话，就很他痛极时喊爽一样，完全是鬼扯。

“他的鬼话你也信，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我看着连肃道，“他用你的东西，穿你的衣服，还勾引你的主人。”

连肃神情一变，显然也没想到明玄这么不讲武德，气的唇角又渗出血迹。

“他打你了？”我盯着连肃，可是他身上没有外伤，他吐什么血。

见连肃不吭声，我蹙起眉头，语气带上几分不耐，“说话。”

我讨厌有人瞒着我什么事，尤其是身边人。

连肃也意识到我的情绪变化，他喉结一滚，湖水般平静的眸子看向我，不安被他压在眼底。

“是毒。”

“能来到主人身边，代价是三种毒。”

我当年确实撩过很多暗卫，明玄从他们里面选了和自己身形最像的，忍耐力最强的，诚如连肃所言，他的武功和明玄差不多，所以明玄给他准备了三种控制人毒药，喝下去，就能陪在我身边。

连肃没有犹豫，他经历几夜痛彻心扉，才走到我的山脚下。

而刚才，明玄刚才催动了毒发的时间。

给我听笑了，我也真的嗤笑了一声。

“主人，对不起，是属下刻意隐瞒此事，让主人蒙在鼓里。”连肃跪在我身前，他不敢抬头看我，语气也很紧张。

我摸了摸他的发，也不知道说他傻还是忠诚。

“为了见我，值得吗？”

“为了主人，如何都值得。”他抬起眸子，炽热又纯粹。

我抚过他的眼眉，心间难得划过几缕温情，不过也只是那一瞬。

从长相来说，明玄和连肃不是一个类型，明玄是打眼一看就凌厉的帅，而连肃外貌没有那么惹眼，他总是习惯垂着眉眼伺候我，朴素又温柔，就拿此刻来说，他表情活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我转身去找罪魁祸首。

明玄，长本事了，不仅往我身边送人，搞什么替身文学，还敢随便给人下毒。

罪魁祸首此刻正站在我放门口，他还要点脸，知道穿上衣服，若是忽略他潮/红难/耐的面色，看起来还算人模人样。

“小姐。”他声音发颤。

“解药呢？”我冷声出口。

明玄对我的话不意外，他只是看着我，银白月光映在他身上，竟隐隐流淌几分脆弱。

“他对小姐，当真这么重要？”

我不想多和他废话，大半夜不让我睡觉已经够烦了，少来演什么深情虐恋。

我掏出他腰间的剑，抬手抵在他喉结上。

“快点给我，我等着补觉呢。”

他看着我，忽而轻轻笑了一声，喉结滚动时，锋利的剑尖瞬间划破他喉间，一串细小血流瞬间涓涓涌出。

我赶紧移开剑尖，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杀了他。

等等，他给没给剑消毒啊，我记得上面还有别人的血来着，不会交叉感染吧。

我移了个位置，把剑怼在他肩膀上。

明玄低头看着自己的剑，语气竟然有几分欣喜，“小姐怎么不杀我。”

这他爹的，比我还变态。

“你不是不能死吗。”

我故意讥讽，他错愕一瞬，然后朝我走了一步。

剑很锋利，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刺破皮肉的感觉。

“那是以前，如今事情都处理完了，小姐若是要我死，随时都可以。”

“小姐要是真的讨厌我，就杀了我吧。”

他心灰意冷闭上眼，三年前对我说他不能死那个人，此刻看起来真的想死在我剑下。

我是什么变态杀人狂魔吗，一个两个都赶着赴黄泉，他不嫌晦气我还嫌呢。

我忽略他话中深意，抬手给了他一剑，锁骨以下的地方，虽然不致命，也够他养一阵的。

我捅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