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之目

“通灵人的力量不是人为的，而是自然的一部分。洞悉自然，找到前进的通道。”①

少女闭上双眼。

“天人合一、吗？”羂索喃喃自语，“真好奇啊、你眼中的风景——你的双眼能够看得到的不止是咒力吧。”

神子伸出食指，按在对方的山根处，顿时灵力包裹住了术师的全身：“不是用眼睛……用灵魂去感受吧。看啊，很美丽吧，能看清风的流向吗，能听见大地的声音吗，慢慢的、慢慢的……。”

恭喜羂索获得了灵力体验卡。

“黑的……但是有些是紫棠色。这就是你眼中的咒力么。”

但是他看不到她身上的颜色。

又开始了，意义不明的对白：

“嗯，因为我还没有使用技能，所以还没有特效。运用阴之力召唤怨灵的时候应该会有深紫色蝴蝶出没……这种少女心特效可不是我搞出来的，都是暗荣的操作，突然说起来还有点羞耻！不过我使用的大多数时候应该是普普通通的黑色吧，毕竟是破坏和污秽属性的力量啊。倒是和咒力的颜色很相近呢。”②

她并没有怎么提及阳之力，主要是因为她自己没怎么用过。

“可能就像你告诉我的那样，这个世界的怨灵，是因人类身上的咒力（负面情绪）诞生的呢。所以有同样的色彩也不是偶然吧。”

说罢，少女收回了点在他双目之间的手指。

“这个世界、吗？”

羂索目前已经理解了灵力与咒力的差别：即便神子在使用上与之相似，但他认为，灵力归根到底代表了人与自然的关系，而咒力仍处在人与人（诅咒）的关系中。哪怕是最接近自然力量的特级咒灵，仍诞生于人类对自然的恐惧，也即人生产出的诅咒；而不是在挖掘自然力量本身。所以说……她口中的通灵人真是神奇啊。

“这真的是我们（术师）能做的事情吗？”他不禁发问。

她笑着说：“是不是有一种真的很棒的感觉，让人羡慕？”

“啊、当然了。这可是一条全新的道路啊。”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玄妙的事情吧，从古至今人类一直好奇着、探索着我们所处的世界。平安京也是有的吧……除了咒术，肯定也会有历法、天文啊。这些东西其实才更接近我所理解的、历史上的阴阳道。你们肯定也是有的吧。”

“啊、有的。”羂索叹了口气，“但是距离太远了。神子大人，这与咒术的世界相距甚远。它们在我们这里充其量只是……技艺。是无法成为左右世界的力量的。”

碰的一声，少女扑倒了术师，火急火燎地问：“结界术总有的吧！！你介绍咒术的时候提到过结界和领域展开的！”

他无言地点头。

“结界——怎么不算呢？阴阳术里面对自然的高阶运用啊，没有认真观察过天上的星星、没有认真对待山川水文、没有通晓历法变化，人类面对暴风雪之类的气候怎么预先准备呢？③结界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为了应对灾害、镇压邪祟的。这怎么不算人类对自然力量的感悟和使用呢。”

他歪着头，无辜地回答道：“残念啊，这个世界的结界术还没有发展到神子大人说的那种程度哦。我所见识过的结界大多是自身咒力的外延，是自力的扩张，换而言之，即便是领域展开也是自我心象世界的外化。唯一能接近你说的天人合一那个地步的——或许只有此世最强大的结界师天元了吧。但也只是近似罢了。说白了也是一种把自我无尽延展所达成的、看似与天地合而为一的大型结界啊。”

学神！你就是游戏（划掉）——咒术领域大神！！

少女点点头，暗自给对方安上头衔。

“你会这个世界的天文历法吧……毕竟你在京里待过的对吧、对吧、你会的吧。不可以说不会。”

“略通一二。”

是卖药郎（樱井孝宏）的（营业）声线。

【这个B装的好，我愿称你为最强。】

少女竖起大拇指。

“那就试试吧……不是自我的扩张，尝试感受世界，借助世界的力量来设立结界。作为交换——教练，我想学空想具现化。”

“好啊，那我来教你领域展开。”虽然羂索这样承诺，但他们彼此都十分清楚，他能提供的只是些类似思路，让神子使用灵力达成伪·领域展开的效果。但那样已经足够了……对初到此地的神子而言，简直是再友善不过的NPC了。

“不！请叫它——空想具现化（Marble Phantas④啊啊啊啊啊啊！！”

动漫高手拿出了放宝具的音量。

——

千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