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反目
太公发了话,此事便没了回转余地。 话音一落,杨氏崩溃大哭起来。可惜过往真心实意的对谢从安做下那么多坏事,如今被自己祸害的人就在面前,纵是有千言万语也知羞耻,无颜再辩。 太公的意思谢从安也听清楚了。 若有证据你们便呈上公堂,反正这媳妇五房是不要了。若没证据,恐怕她往后会再多一个编造污蔑,逼着兄长休妻的恶名。 琢磨之间,万念俱灰的杨氏忽然开了口。 “若说是我糊涂,不如就如家主所说那样,好好的翻一翻五房药材上头的事,看看可是我这处最为要紧,凭着一己私心,将五房多年的名声全都败坏了!” “好!”谢从安当即笑着应下。 如此一来便是遂心称意。 自从昨夜听说石万璃动了心思,她就一直想着如何能借这天赐良机按住一个。顺藤摸瓜,五房做过的那些事自然也会水落石出,更能顺势将晋王的手脚清理出侯府。 没想到,竟是杨氏亲手将这一切都送上了门来。 今日抓到杨氏时,她也是惊讶,后来想到晋王妃与杨家的关系,这一切也算有了答案。 拆了杨氏,便也算是断了晋王伸入侯府的手脚,如果还能拖上谢元风,便更是难得的好运,可以把药材一路收回整理了! 谢从安心里一直绷着的劲头总算松了些,暗自里舒了口气。 太公激的杨氏口不择言,当场将五房借药材弄事的口子揭开,摆在了众人面前。五房的一群各个自危,噤若寒蝉,太公更是悔不当初。 杨氏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些傻话,皆因本人太过绝望,此时清醒过来一些,又觉着不妥,便频频回头去看夫君和太公的脸色。 谢从安是断不会让这样的机会溜走,特意点她道:“表嫂之言正合我意。当日在康州的经历不少,每一样都让人惊讶不已。除了石万璃,还有一事我未得空细说,与五房药材上的关联只多不少。是以,我也好奇,杨三娘你一个嫁入谢家的媳妇,怎么就有这样的本事,竟真能插手五房于族中的事务,而且都到了这种地步。能够做下这些……” 她缓缓说着,朝外一瞥,杏眼一弯,漾出笑意。 婴癸的身型一晃,作势去摘石万璃口中的帕子,一直在旁边紧张着的谢元风瞬间便扑了上去。 婴癸一脚将人踹出,底下的杨氏正惊慌恼怒,忽见谢元风从旁而降,哎呦一声倒了过来,下意识去接却又消不及恨意,迟疑间也被顺势推倒,两人结结实实的都摔在了地上。 那清亮的一声,听起来就是入骨的疼。 谢元风一时疼的说不出话来,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石万璃,确认婴癸未动,又抬头去看谢从安。 那小女子一副笑眼眯眯的样子,顿时惹得他火从天降。 谢从安噙着笑将他要说的话堵住,一番火上浇油做的从容不迫。 “表兄不用着急,不论这石万璃招或不招,五房于药材上的帐目一时都是清算不完的。不如眼下就安排人将往日的账目都送往幽兰苑去,让我带回来的人好生瞧瞧,影阁的阁主谢葑死前所说是真是假……那些毒药又是否当真都依命送上了长安。” 杨氏哆嗦着爬起来,含着泪刚想要说话,只闻掌风呼来,嗡的一声,觉得脸上身上都疼。这次半晌没爬起来,还吐出一口血。 杨氏半边脸颊顿时肿的老高,爬在地上,动也不动,似是被打懵了,也不知道哭。 谢从安猛的站起喝道:“谁给你的胆子敢跟个妇人动手!” 谢元风梗着脖子才要说话,只觉背心一痛,就爬在了地上。他见了周遭嘴脸,又羞又怒,挣扎唾骂,片刻不休,往日摆惯了的侯门公子作派早已荡然无存,直到发觉背上越来越重,几乎听见了身体里的骨头声响,才知道害怕的大喊救命。 太公早已急得想去救人,可他身旁的那些小子们瞧见了婴癸的身手,哪能放他过去,只一昧的拦着不让上前。 谢从安的狠毒谁没听过见过,谢元风触了家主逆鳞,凶吉未卜,不能连自家的长辈都搭进去了。 谢元风却知道这些人中有的是盼着自己早死,好能上位,嘴里更是不忌荤素的骂了起来。 “给我拖下去打!”谢从安恨的咬牙切齿,“把他给我打到说不出话为止!” “谢从安!你敢当着家中长辈面前欺负兄长!” 谢元风已经怕到了极致,不管不顾的威胁起来,“我是你表哥!是族中选来承爵的第一人选!你如今不顾孝悌,家主的位子还能坐上几日!不趁早想着讨好我,还敢让人这样动手,族中的长辈们若知道了必然更加怪罪!来日落魄时,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