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西皮
脏话就要爆发。 她紧绷着呼吸,努力思考要如何把这麻烦甩掉,太子恰巧瞥来一眼,竟又加了一把火:“只怕是传言夸张,孤是真想见识见识了。” 良王兴味盎然的点头附和,“臣弟亦是此意。” 果然祸福难料。 谢从安脸都笑僵了,心都快蹦出嗓子眼儿,忽然听外头有脚步过来,开心的差点原地跳起来。 可那人竟停了片刻又走了! 面前的太子殿下好整以暇的将她望着,身旁的良王兴趣满满将她盯着,在这要命的关头,谢从安似乎能听到自己大脑在飞速运转的声音。 “承蒙两位殿下不弃,从安这就传信让嫫嫫带了制作的工具过来……”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忙不迭又找回一句:“工具,这工具难做。况且等嬷嬷过来都安顿好,只怕都到时候准备收整回程了……且这蛋糕还是刚出炉时最妙,现下这般暑热,并非……或者等天气再冷些……” 良王殿下那完美的眉毛轻轻挑了挑,“也无妨。” 目送谢从安僵着脸出了营帐,太子的面上瞬间凝霜。“难道这谢氏真成了精?她怎会在这时摸到此处?” 良王依旧歪头瞧着眼面前的碗碟,方才的清凉可口,犹在舌尖。 “这里头的确有些缘故。”他随意的笑笑,讲起早前的一番遭遇。 “臣弟曾在林口见到谢小姐与个小兵说话。”他特意转头去看太子,“因今次围猎的守卫都是四弟临时从各处征调,我便生了好奇,待她走后问了,原来是嘱咐这小子休憩时去膳食所里帮忙送些东西。我猜着便是这档子事。因我的询问让那小子生了惧怕,臣弟怕出不必要的乱子,所以故意将此人派去了别处。是以,她大抵当真是来送果子冰的,应当是在找凤统领。” 面对这一番解释,太子未置可否,抬手将桌案上的宝剑抽了出来,端详一阵道:“都是绝世神兵,不知这柄‘孤锋’比着‘雪月’如何?”。 良王一笑,“兵器也有魂魄,二者属性不同,自然各有独特之处。” 太子望着剑锋,眉目不动。 这性子当真是与帝座伤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良王浅浅一笑,接着解释道:“谢小姐若当真如传言中所说那般跋扈招厌,小王曦又怎会跟王叔闹了这么多年?可见她自有旁人不知的好。”见太子仍不理会,便收了戏谑,带上了几分认真。“凤清此人瞧着随和,却因出身受过些搓磨。他这性子也并不是跟何人都来往的。若这谢姑娘真是个刺猬,似他这种从不爱攀附的,必然会陌路以待。可臣弟瞧着他对这小丫头颇为在意。”思索又道:“许是当真有你我不知的缘由在内。” “三弟莫要与孤打哑谜。”太子收了古剑,终于将眼神转了回来。 “怎么说?”良王面露疑惑。 “三弟支走那小兵,不正是为了让韩侍郎离开谢家小姐?” 良王恍然,连声歉道:“都是误会,二哥莫气。臣弟实在未有此私心。之前四弟都曾寻我商讨什么,二哥都是知道的,臣弟这些日子一直躲在二哥这处,当真不知他都做了什么安排。今日无非是担心谢小姐在营地里生出麻烦,再牵扯到巡逻卫那里……,所以才支走那小兵。” “如此说来,都是机缘巧合?”太子不轻不重的撂下一句:“怕是你终不想辜负了菁妃娘娘的看重。” 良王抿了抿唇,“二哥如要这样说,臣弟真的百口莫辩。我这就去瞧瞧韩玉是否真的出了膳食所。若真被四弟的人抓了,臣弟必要想办法将人换出,扣在手里。咱们谋划了这么久,不能让他耽误了正经。” 太子眯着眼点了点头。 良王行礼退出之后,有人飞速闪入帐中,跪地执礼道:“韩侍郎刚出营地,未入林场便被带走了。” “可看清楚了,究竟是谁的人?” “都是普通的侍卫打扮,难以分辨。” 思绪一闪,太子凝眸道:“可是凤统领的人?” 跪着的黑衣人愣怔一瞬,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衣,话中有了迟疑:“未能分辨。” 太子的面色随之一沉,又将方才的话琢磨一回,依旧疑云难消。 凤清此人出身贫贱,只因在战场上豁出了性命才拿了不少功绩,得以留在长安侍奉。他那副模样不错,性子俐落又懂得察言观色,知道拿捏分寸,又对上峰讨好,不多时便成了御前的红人。 按说这种身份只能是父皇的心腹,可还有件事,让他迟迟无法定论。 凤清才升入长安时,军中便有不少人都寻上门去要为他做媒。可惜来来往往都没有结果。随着他官位越升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