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谢珩
了口。 “礼部有消息说,明年的围猎恰逢东临太子携倾城公主来朝,所以有意办得比往年盛大。不知家主届时可会与瑾瑜公子同往?” “叫谢小姐就好。” 谢从安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石子,“往年的围猎我未去过,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意思。不过若是宜哥哥喜欢,自然可以去一去。”说罢又想了想,“只是不知道他那时身子可好些。若仍是不耐操劳,我陪他在家里待着也无妨,再想法子与他解闷就是了。” 她全然只作两人是闲话家常,没发觉谢珩将她说话间的神色琢磨的十分仔细。 “来时曾听同僚提及,公子的冠礼就在年后。不知今年是否方便……小人想与小姐讨张帖子。” 听到此处,谢从安瞬间收了散漫。 青溪自来愿意同明溪远着,这个谢珩毫不避讳的与她和郑和宜亲近已是奇了。他还一见面就唤自己家主,究竟是几个意思? 她避开几颗方才踢来的石头,没心没肺的笑嘻嘻道:“谢公子也太客气了……” “璧环,”谢珩笑着道:“小人字璧环。” 谢从安点了点头,“璧环你这样赏脸,想来宜哥哥也会高兴的。旧日他远行在外,总不得巧。如今既是大病将愈,正是与人结交的好时候。如此机会,你来我往,总之都是为谢氏添光彩的,何乐不为。” 两人相视一笑,各有意味深长。 谢珩往行宫的这一遭本是机缘巧合,能接触到谢从安更非计划内的行事。 多年来,传闻皆说谢家主不知天高地厚、蠢笨无德,脆弱不堪,只仗着谢侯宠爱、作威作福,欺下瞒上。今日一见,却不似如此。 明溪一脉虽岌岌可危,或仍有生机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