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说得很绝:大伯,如果你硬要把她留下,以后您也就不来了,即使您把她留下来也无用。我这辈子燕回回来我就等着,燕回不回来我就守着,与别人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陈之浩把话说得太绝,陈致远觉得没脸面,一气之下就走了,白玉却被留了下来。大伯从此也没再来找过陈之浩,陈之浩回家也是拜祭完父母就走,两人已经多年没说过话。白玉刚留下那会儿,时不时还使些妖蛾子,打扮如当年小姑娘一样给陈之浩送东西,聊当年他们之间的趣事。每次陈之浩眼睛都不带眨转头就走。后来渐渐消停些,过三五个月才来一次妖蛾子。 另一位是付琴小姐,则是当时陈之浩的上司知府大人送来的,原因说是陈之浩酒醉睡了他的义女付琴,就送给陈之浩为妾。陈之浩与他的上司不对付,他的上司对他开展新事物使过不少拌子,只是还需要维护表面的和平,就只把付琴丢在后院也不过问。付琴刚来时,到处宣扬,知州大人对她如何一见如故,喝醉酒就占有了她,她本来是要嫁给读书人为正妻,不把她八抬大轿抬进来,只悄悄地进了后院如何地委屈。 白玉开始听说付琴与陈之浩有染,心里还挺忌妒的,可过了几年也发现,不管以前她们与陈之浩如何,现在她们的处境都是一样的,从未得到过陈之浩一丝眷顾。于是住在同一院子的俩人,先开始在后院折腾,跟着陈之浩的人这些看也清了形势。家里的仆人都把两人看傻子一样,两人又开始在外面折腾,可也没有逃脱众人的眼睛。 管家当年对白玉和付琴还以礼相待,毕竟夫人不在,这两人万一得了大人的青睐也说不好,可这么些年大人对这两人眼不眨,心不动,一心只扑在政事上,时常看到大人情绪低落的时候也是为夫人的事情。 陈之浩自从听了胡东家与顾东家的分析,更肯定这赵家酱板鸭有可能是燕回所为,心里竟有些希翼,有希望总比无希望好。 这日陈之浩休沐,一早起来就叫陈健备马车,这些年陈之浩与陈健也算是生死与共过,有了深厚的主仆情谊。 陈之浩叫马车向城南泉山街的赵家酒楼去,到了城南泉水街还未过辰时,赵家酒楼发现门还没开,原来赵家酒楼只做午餐和晚餐。陈健想着这下好,他和大人都还没有食早饭。 陈健四处张望了一圈,“大人,这赵家酒楼没有早饭吃,那对面有家食铺,您过去那边找地儿吃早饭吧,我去把马车停好就过去。” 陈之浩也四处看了一眼,正如陈健所说。陈之浩下了马车,独自往街斜对面的食铺走去。食铺叫‘乡邻人家’,门口有一棵大梧桐树,树荫下坐着些老人乘凉说话,还有几人手上端着碗在吃早食。 陈之浩还差几步就到食铺门口,里面正好出来一小厮,“对不住了,各位乡邻,今日已过辰时中,不再供应早食。”然后往旁边一看板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今日午餐供应:火爆肥肠、盐焗鸡,凉拌黄瓜,绿豆汤”,小厮贴完告示,进门后就要关大门,几个坐在外面树下吃早食的人急着把碗送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大门闭合起来。 陈之浩想着,这下又没了早食。看着旁边坐着聊天的老人,“请问这早食铺供应早食还分时间早晚吗?” “公子是外乡来的吧,不知道这家店铺的规矩,他们辰时中就不供应早食,午食也供应那告示板上的菜品,下午就只外买盐焗鸡,下午酉时中就关门不做生意。”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家生意不错!”如果不是生意不错,就不会如此任性吧,甚至过了早食时间还把大门关上。 “当然,这家店里菜品都是附近没有的,往返这里的外乡人都喜欢来这里吃一餐,外乡人更喜欢这里买的方便面,说是旅途中最好的吃食。”一位好心的老人家跟陈之浩解释着。 ‘方便面’几个字激痛了陈之浩的神经,看来这里真有燕回的消息,他的心都快跳出来。谢过老人家后,陈之浩也站在树荫下看着四周,普通的一街巷子口,巷子口的路牌上写着:泉水街二巷。燕回可能就住在这附近,就是普通街角,如果没有些珠丝马迹他如何能寻得到她。 “好,好,再来一次,”一阵喝采声传来,陈之浩转头看去,是与这食铺一巷子相隔的店铺门口围着的一堆人发出来的。坐在树下聊天老人家好像习以为常,陈之浩却忍不住挪动脚步去看。 陈之浩过到巷子口对面,看是一家木活家俱铺,招牌上写着“匠心木艺”几个大字,陈之浩想着这名儿不错,会不会是岳父的铺子,离得这么近还是木艺铺子。 陈之浩挤进人群,就看到了麦黄,是麦黄,十五岁的麦黄正当年少,脚下穿着有轮子的鞋子在铺子前面一宽阔的平地上滑来滑去,麦黄身旁还跟着一个小童,三岁的样子,也穿着带轮子的鞋子在平地上滑,与麦黄做着各种动作让周围的人叫好。陈之浩注意着那孩童的小脸,在那张小脸上看到与自己太相似的容貌。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