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
燕回知道这厮今晚不做点什么,对不起他这段时间的殷勤,这段时间他半夜去耳房的次数明显频繁。可也不能这样站在窗外表演给别人看!看了一会儿窗外,燕回就关了窗,说‘夜深了天冷’,转身就被陈之浩抱住。被抱住燕回也不动,只趴在他胸前任他抱着,就看这家伙要干嘛? 陈之浩紧紧抱着燕回,低声唤了两声燕娘,才低头开始亲了亲她的额头,燕回没有推开他,才又慢慢地越过鼻子,亲在燕回的唇上。 陈之浩开始心情紧张,动作笨拙,见燕回乖顺,心情放松之后,动作才得要领。 燕回知道陈之浩没经验,动作生疏笨拙,可让她感受到了满满的情意与尊重。好一会儿,陈之浩才放开燕回,拉坐她去歇息。燕回刚睡在床上,陈之浩就跟着过来拥着她,又开始亲她,一遍又一遍。初次尝试的年轻人热情而势头。 窗外人声渐消,帐内烛光昏暗,燕回也有些情*动,开始轻轻地回应陈之浩。陈之浩就像得了奖励般,双手紧紧地搂着燕回,越吻越深,动作也越来越熟练。让燕回担心这样下去今晚就得越界,趁着一丝喘息的机会,轻轻说了句:“阿兄,这里没有耳房。” 陈之浩呆住几息,原来他的燕娘什么都知道,不过他没觉得不好意思,轻笑一声说:“那我就在这里,燕娘不许笑话我。”说着又开始亲她,将燕回紧紧地抱住。 燕回又拦了一下,“阿兄,你也没带可以换的衣服啊!” “没事,我带了巾子。”说着就从枕边摸出一条来,又紧紧地抱着燕回。 燕回以为陈之浩平时性格温和有礼,经不得她调侃,会停下来。看来她还是小看了男人的脸皮,在有的时候男人是势在必得的。 次日燕回睡得很晚才起,难得陈之浩也没有早起,燕回都不知道他带了几条巾子,只看到铜盆里有好几条。 经过一晚的变化相处,陈之浩似乎少了温和有礼,更随意更加理所当然。起床洗漱之后就缠上来索取一番。上下楼梯不再是牵着他,是紧紧地将她楼在身侧,用早餐时把燕回吃不完的拿过去就往嘴里塞。 燕回和陈之浩又去了一趟书店,拿了邸报,邸报上的消息并不好。去年冬天开始的北方战事还胶着,又有几个省遇旱情,只希望春天会带会雨水,北方的战事快点结束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午时,午饭都是在镇上买来吃的。才到家门口,就看到燕回娘急急忙忙的出来。“燕儿,快去你大伯家看看,他家媳妇难产,听说快不行了。” 燕回和陈之浩对视一眼,似乎都不敢相信。 “昨天你们走就发作了,一直到今天上午,倒是生下来了,可听说大出血,上午借了你爹的骡车还去镇上请了丈夫,你们快去看看。” 两人匆匆来到大伯家,一片寂静。大伯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双眼直盯着产那边,看到燕回和陈之浩来了也只是扫了一眼。陈家大哥也坐在旁边。 产房门口站着大伯家的二儿子陈海,还有女儿陈灵。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哭声,撕心裂肺的,是大伯母的声音。一个燕回不认识的男人从产房里走了出来,燕回想应该是丈夫。只见他摇了摇头,说了句“太晚了”。站在门口的陈海人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眼泪无声成股下流。 燕回和陈之浩站着也不敢问,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不好法。 “浩儿,你帮我把林大夫送回去。” “好,”陈之浩就领着大夫往外走。 陈海爬着进了产房,燕回只能靠近陈灵,“究竟什么情况,昨天还好好的。” “二嫂昨天生到今天生不下来,产婆说是胎位不正,今天上午终于生下来,结果胎儿脐带绕颈,生下来一会就没气了,二嫂又产后大出血,把林大夫请来也没有救回来。”陈灵一边说一边哭,燕回让她靠在肩膀上,“嫂子,你说做女人为什么这么难啊?二嫂也才十六岁,跟我们一般大。”这个问题太复杂,燕回不能回答她。 悲伤归悲伤,可事情也得做,大嫂从房里出来。大伯终于站了起来,给大儿子陈坚说:“你带着陈海去她岳家报丧,他自己应该去不了。”然后就往外走去,应该是找人做事去了。 燕回悄悄地问大嫂:“大嫂,我能帮什么忙吗?” 大嫂看到燕回,“有白布吗?” “有,”这个燕回家有些,“我这就回去拿。”燕回匆匆回了家,跟她娘说了句“全没了”,眼睛也忍不住就流了泪出来,拿了白布又匆匆地往大伯家去。 大伯家已经有几个族婶在帮忙,大嫂就把刚睡醒的三岁多的女儿塞给燕回:“燕回,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你就帮我带着香儿,带到你家去,我有空再来接。”就这样,燕回带着香儿回了家。 直到晚间,陈之浩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