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后侧身，“76，87，90，91！”方悦纤细的手指戳着成绩单，言语中尽是掩不住的得意。

“是是是，你最棒了。”顾昭言语虽敷衍，但眉眼间浸染的都是温柔笑意。

“那方悦你是不是要意思意思啊？”顾昭身后的张云路探出脑袋接话。

“那当然，下午放学后学校门口的烤肠一人一串！”

“就这？”宋新反问一句。

“那你想吃什么？”顾昭扭头冷冷地问他们。

“就烤肠！便宜又好吃！”二人赶紧接话，生怕顾昭剐了自己。

“好了，安静点，领导还在上面讲话。”毛义军故意板着张脸提醒。

“老毛，你刚刚说为我澄清的那个人是谁啊？”方悦压低声音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几分钟，领导讲话完毕，开始颁奖仪式。

“本次月考理科第一名，一班江瑾故；第二名，一班黄衣；第三名……”

“文科第一名，二班李悦英；第二名，二班陈雨梦；第三名……”

“请以上同学上台领奖!”

一行人整整齐齐地站在领奖台上，由校长颁发证书。

“最左边的那人就是了。”老毛呷了口水说。

方悦抬头望去，距离虽有点远，但男孩身姿挺拔清瘦，比台上的人高出许多，似乎是太阳有些灼眼，他微眯着眸看着地面，两只手似乎有些不安，指腹轻轻摩挲着证书，被阳光照着的证书亮的晃眼。

方悦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明明那天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老毛，你确定是他？”方悦表示不信再次求证。

毛义军不可置否地点头。

“现在开始宣布单科第一名，”喇叭响了起来打断方悦的思绪。“语文单科第一，乔菁菁；数学单科第一，江瑾故;英语单科第一，陈雨梦。”

主持人停顿几秒。

“物理单科第一，江瑾故。”

“化学单科第一，江瑾故。”

“生物单科第一，江瑾故。”

四科霸榜。

台下坐着的学生不由得惊叹，瞬间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

这人NB啊！

方悦再次震惊，嘴巴久久合不上，两眼地看着男孩手上厚厚的一沓荣誉证书。难怪监考老师会起疑心，这不妥妥的学神吗？

“昭儿，你说我们要是傍上这位大佬，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了。”

“放心，你傍不上的。”顾昭不留情的打击。

待学生们的惊叹平息，颁奖仪式结束，专题讲座便开始了。

这位专家似乎很亲民，特意走到台下和同学们缩短距离。

“同学们大家好啊！很高兴在这个和煦的午后和大家见面，大家也从大屏幕上看到了我们这次的主题，‘坚持-梦想’。这两个词看似有很大的联系，因为我相信同学们喝过的心灵鸡汤都是这样说的，有了梦想只要你坚持就一定会实现，可慢慢的你会发现，这些都是鬼扯……”

或许是午后的空气有些许烦躁沉闷，喇叭的声音枯燥乏味，方悦捂着脸手肘撑在腿上，头脑有些昏沉。

“困了？”顾昭问她。

“有点。”方悦头也没抬地回道，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

顾昭微微起身，“坐后面去，头靠在我背上舒服些。”然后和方悦换了位置。方悦将头靠在顾昭的背上，闻到了校服衣上淡淡的洗衣粉和阳光炙热的味道。

少年的脊背挺直而单薄，此刻却微微弯下了身。

“全是骨头，硌得慌。”方悦虽有抱怨，但还是没有抬起头，还拱了两下。双手搭在腿上，双脚踩在板凳的横栏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身后的张云路看着太阳毫无遮拦的照在方悦身上，白皙的脖颈上泛着丝丝薄汗，被晒得有些微红，拿起装样子的练习册为她挡住了那份炎热。

讲师还在滔滔不绝，已经充分调动了同学们的情绪。

“同学们，我现在还是想问你们一个老掉牙的问题，你们是否还有梦想，你们的梦想又是什么？”讲师边走边问，有的说没有梦想，有的说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各有各的回答。

讲师逐渐靠近，张云路用书轻敲方悦的脑袋，方悦猛地抬头，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懵懂，几秒过后话筒越过顾昭递到方悦的面前时还是一脸蒙圈。

“这位同学，我看你一直在低头沉思，就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