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课还听的更清。” 说着推嚷着王秋月往前走,还帮她拿书匣子。 待她坐下后又回来冲王婉儿吼道:“叫你后面去没听着吗?” 袁雅蓉七八日没来上课了,脸上粗略看着痊愈了,仔细瞧还是看得见有浅浅的挖痕。 那天想着被罚心里难受,不过袁雅蓉战败后的样子王婉儿至今未忘,回想起来忍不住抿嘴偷笑。 婉儿没跟她多话,收拾好东西不削的回到以前的位置上去。 她知道袁雅蓉是不愿意让王秋月夹在她俩中间的。 她们俩最开始同在秋学堂,一直到现在的仲学堂,都是这么一前一后挨着坐的。 袁雅蓉总是趁婉儿发愣转过头来看婉儿题卷,就连考试她也要偷偷看。 以前王婉儿还会遮掩拦着,后来也就任她看了,因为拦也拦不住。 要说这袁雅蓉也是真的厚脸皮,平日见到王婉儿就喜欢挑刺儿挤兑她,也还有脸子来看婉儿的题卷。 少间熟悉的两声咳嗽在廊上响起,盛夫子来了。 他是仲学堂的主教先生,年已六旬两鬓灰白,留有稀松的长须,迈着缓缓的步子走进堂中。 众人起身行礼。 盛夫子坐下后眯着眼扫了一眼,慢慢道:“都坐下吧,《郑伯克段于鄢》你们学有一个月了,今日就默一遍吧。” 昨天盛夫子就提醒大家把文章再好好温习背一背。 王婉儿从容地铺纸研磨,这诗虽然长,刚学的时候就一顿牢骚不愿背。 是卓昱陪着一边读一边解释给她听,花了半月才背下来。 前面袁雅蓉和王秋月左顾右盼的,似乎有些意外,毕竟她俩昨天都不在。 王秋月一直在家中私塾念书,也不知学得怎么样? 大家都开始动笔写,盛夫子在堂间来回游走。 他眼神不好,往往翻书得凑近脸才看得清那小字。 也正是因此王婉儿在他的课上可以肆无忌惮打瞌睡,袁雅蓉抄题卷时也不像在其他学堂时那么胆战心惊。 半盏茶过去,婉儿蘸墨间发现,袁雅蓉回头看自己的,第一排的王秋月几字一回头看袁雅蓉的。 于是开始慢悠悠的写,有时写两句还停下。 前面两位等得抓耳挠腮,趁夫子背过去,袁雅蓉转头低声道:“你写快点儿!” 还剩最后半刻钟,王婉儿埋头开始奋笔疾书,袁雅蓉和王秋月根本赶不上。 盛夫子叫最后一位学员把纸卷收上来时,婉儿一气呵成写完。 袁雅蓉和王秋月紧赶慢赶一半也没写上。 夫子虽然老眼昏花,可一旦被发现那是免不了责罚的,直言放课后袁雅蓉和王秋月放课后留下。 这一上午王婉儿倒是乐得没打瞌睡,一想到待会儿放课后这俩人要被训斥,心里别提多高兴。 袁雅蓉这刚回来上课,又得挨俩手板子发抄书。 放课钟声一响,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学堂。 盛夫子把提着两张大半空白的纸卷,开始了唠叨训斥。 收拾完东西王婉儿偷笑着离开,这可把王秋月气坏了。 看着她轻快的步伐,瞥见远处院门外一个身形峻拔的人影。 身边无数人经过问候,只是微微垂首,眉眼冷峻与人生距。 见到欢快奔来的王婉儿,卓昱嘴角含笑,深邃的双瞳也有了星光。 他接过婉儿手中的木匣子。 婉儿问道:“你不是不来书院了吗?” 卓昱回道:“今日陛下设宴,王妃先接了二郎他们进宫去了,叫你回去更衣后随我一同入宫。” 昨日陈眉与她讲过今天要进宫的,只是一觉醒来全忘了。 - 陈南王是陛下的皇叔,每逢节日家宴,王爷王妃还有世子郡主们少不了要进宫赴宴。 纳兰家一脉人丁单薄,陛下是先帝四子,如今三十多岁膝下唯有一位公主。 长明王是陛下的二皇兄,听闻身子一直不适,无儿无女,也少有出门应酬。 就唯有陈南王府上香火旺盛,三子二女皆是王妃所生,且各个养得身强体壮。 婉儿是王府的养女,刚到京城那会儿沈贵妃还在,三天两头往宫里跑。 一来是宫中医馆每三日一次的针灸治疗,婉儿幼时体弱多病,记忆中小时候每日喝的药比吃的饭食还要多。 到针灸那日陈眉就会送婉儿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