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思付着:这样的位置,确实不好让大夫诊治?可玉萧何时才能回来? 那血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要替她检查伤势,指头已然勾起衣带,但他犹豫了:男女有别,若解了她的衣衫……她醒来会不会恼恨自己? 罢了,不管如何,先止住血再说! 手,踌躇而彷徨着探向她身侧的衣襟之处…… “你,你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娇喝,路遥身子一震,手随之缩了回来。 扭首,见是玉萧,路遥长舒了一口气:“她,流血了……” 待看清玉萧恼怒又羞涩的表情,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更结巴了:“可能是伤口……裂开了?” 闻言,玉萧知是误会了路遥,放下手上的包裹,红着脸说道:“你莫管,先出去!” “她……” 玉萧脸上一烧,硬着头皮斥道:“出去!” “好!” 路遥的眼神暗了下去,随即出了屋并掩上了门,尚未步下石阶,他便听得玉萧从里面栓上了门,愣了半天,方想:看样子在此之前,玉萧就知道她伤的隐蔽。 如此一想,路遥悬着的心倒不再悬着。 可这么多天伤口还在流血,她伤得一定很重! 我真该死,那日怎就没有保护好她。 顺势坐在门前,他将那日的情形回忆了无数次,也未曾想出小苏何时受得伤。 不知过了多久,路遥听到吱呀的一声,他身后的门开了。 玉萧抱着团成一团的衣衫走了出来,她见路遥坐在门前,赤着脸问道:“你在此作何?” 路遥立了起来,仿佛没有听到玉萧的话,问:“她的伤?” 玉萧垂首团紧了怀中的衣衫,才道:“郡主无碍,你莫要操心!” 路遥眸中闪过一丝怀疑:“流血,怎会无碍?” “跟你说了无碍,你一个护卫问那么多做什么?”玉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极不自然。 她这副表情落在路遥的眼中,让其觉得玉萧就是被人识破,恼羞成怒。 即然不能说,那伤得一定很重,看她痛苦样子亦是如此。他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脱口问道:“她,伤势重得很……” 玉萧讶异路遥的反应,也猜不透他为何这般想,可又不好与他解释。 她一跺着脚走开了:“你不用管了……” 路遥见状,知再问无益,知趣的往一旁让了两步,见玉萧远去,方缓步走进厅中。 珠帘之后,木榻之上,罗帐半掩,隐隐可见小苏眉头轻皱,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水——” 他听到她作梦似的呓语,慌忙地走至榻前,俯下身子将耳朵贴于她的唇前。 “水——” 他听清了,她是要喝水。隔着壶试了试,壶中的水尚温,他浅浅地倒了一盏,扶起她。 昏睡中,小苏感觉到一只大手托起了她的身体,她猛然睁开了眼眸:“怎得是你?” 又问:“萧儿呢?” “出……出去了。”他托茶盏,示意她张嘴。 小苏正渴得厉害,就着他的手饮下茶水,正待问玉萧的去向,就听路遥问:“……怎么伤的?” 他终究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我,受伤?”小苏挑眉问。 说话间瞅见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安地搓着,甚觉好笑。王君要是看到他的影卫变成这副模样,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此刻,她似乎忘了,路遥之所以变得如此模样,全拜她所赐。 路遥略显窘迫的眼光瞥过她下腹:“血……你身上有血……刚刚……” 血? 刚刚? 小苏转动着一双灵动的眸子,整理着他断断续续的话语。 突然间,小苏明白了他所指,笑起来:“我……没,没,受伤……” “没受伤?”路遥松了一口气,“可……”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中有释然,有怀疑,还有关切。 小苏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女儿家的事,不用你管!” 玉萧如此说,路遥没有多想,可现下,小苏又是如此说,路遥不作声了。 小苏见他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心中又是不忍,道:“算了,你是我的贴身护卫,与你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