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豹
。 “孟贼实在可恨,老夫先来!” 卫忠说着在折子上写下卫忠二字。 徐飞次之,尔后是刘一刀。 小苏见另四人并不画押,只相互使着眼色,慢悠悠道:“若奏折之事让孟奸知晓,小苏与画押之人皆难逃毒手,故尔四位……” 小苏尚未说完,卫忠盯着四人恨恨道:“刘大憨,关麻子,你俩可都欠着王爷一条命!许三思,王瘦子,乌水之战,王爷把仅剩的半块饼分给你二人,自己喝水裹腹,难道你们忘了?!” “没,没忘……” 刘大憨,关麻子,许三思赤着脸,先后在那折子上签字画押。 “王瘦子!”卫忠一声暴喝。 王瘦子竹竿似的身子一抖,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卫,卫老哥,咱,咱人微言轻……签与不签也没差别不是?” 王瘦子话音未落,便觉脖子一凉,那是路遥的玄铁。玄铁泛着嗜血的寒光,离他脖子不及半分,只要他稍有动作,便会命丧黄泉。 小苏挑眉望着他:“小苏方才未说完,今日……不签亦得签!” “签,签……王某未说不签。”王瘦子讪讪道。 待王瘦子签罢字,画罢押,小苏长舒了口气:“诸位叔伯莫怪小苏,攘外必先安内,小苏不得已方出如此下策。” 卫忠笑呵呵的颔首:“此刻见郡主,倒有几分王爷的风范,老将高兴尚来不及,哪里会怪罪。” “卫老哥是说,郡主先前让你失望了?”徐飞拈着络腮胡子打趣道。 “去,去,没大没小的!”卫忠老脸一红,瞪着徐飞道。 众人哄然大笑,王瘦子也跟着笑起来,却见路遥瞪着他,唬得脖子一缩,众人见了又是一阵大笑。 卫忠到底年岁大,持重些,他见小苏收了折子,立在哪儿浅笑不语,问:“郡主,可有何打算?” 小苏见众人皆正色看过来:“尚有一事,待处理妥了,小苏方与叔伯们共议驱敌之事。此时,还请诸位先回。” 众人颔首,先后离了议事厅。 许久之后,孟豹与黎先生方才一前一后进了议事厅。 “孟某连日应战,伤了肠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让郡主久候了。” “无妨!”孟豹傲慢,小苏恍若未见,“孟将军辛苦,小苏明白。只是这午时已过,怎还未奉饭食?” “就来,就来。” 黎继唯恐孟豹说出不合适宜的话,抢说道。 不多时,兵士送上饭食,小苏不紧不慢地用了,又饮了一盏茶水,伸了个懒腰,打了哈欠,才悠悠说道:“连日奔波,也没有睡过个安生觉,不知小苏下榻之所……” “你,你……” 孟豹的仅剩的耐性被消磨殆尽,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小苏,双目赤红。 他被黎先生催着赶来,看着她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她竟然要去歇息,不由得心生怒意。 黎先生讪笑着强行按下孟豹的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还请郡主移步。” 小苏似笑非笑地瞥了孟豹一眼,领着路遥、玉萧随黎继步入一处院落。 “郡主好生安歇,黎某告辞。”黎先生说着就要退出院子。 孟豹脾气暴躁,经受不住刺激,不足为患,只这位黎先生……小苏一面与黎继寒暄,一面暗暗打量着他。 “先生在孟将军帐下,任何职务?”小苏不待他转身,问。 黎先生略一迟疑,答道:“黎某为军师,兼任书记一职。” 说话间,他一双鼠目飞快地扫过小苏。 “孟将军对先生言听计从,想来先生是位大才之人。” “黎某不才,惭愧,惭愧。”黎继口中说着,一双鼠目却滴溜溜的又向路遥与玉萧望去。 “他们是我的侍从,会点儿拳脚工夫。”小苏有意给他留足时间,掩了唇打了几个哈欠,才道,“好了,本郡主乏了,就不留先生……” “那,黎某等几时往议事厅?” “商讨战事?还是等明日吧!”小苏又打了个哈欠,道。 黎先生闻言点了点头:“郡主好生歇息,黎某告退!” 小苏颔首,待他退出门首,娇滴滴地喊到:“萧儿,快打水来,让本郡主烫烫脚,这些日子可把本郡主累坏了!” 黎继听闻,有意放慢脚步,然入耳皆是小苏抱怨行军之苦。 脚步再慢,终还是出了院子。 这位郡主要么徒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