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周全
门口,免不了一番盘问,又塞了许多银两,方了进了城。 虽进了城,小苏忧心忡忡,若此番是南蛮细作,南境只怕危在旦夕。 南境城中关门闭户,一片死寂。两人不敢冒然走动,守在暗处,见一队巡夜的兵士经过,便远远跟随,不多时便见一座重兵把守之处。 想来,是军机署了。 二人趁着那队巡夜入院杂乱之际,寻个暗处,纵身入墙。 院中,四处支了铜盆,铜盆中放了燃油松木。此时,这些松木烧得滋滋作响,将院中照得如白昼。 好在院中有几株一人多高的木棉,两人只好藏身树下,等待时机。 沉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吱呀一声,军机堂的大门从内打开,一位金盔金甲男子从容地走了出来。 远远的,只见其身形高大,看不清其面容。在他的身后跟着数名亲兵,皆是一色的金盔金甲。 小苏在暗处看得明白,城中巡视与这院中的巡视皆着银甲,那这着金盔金甲是孟豹的人。 金盔金甲男子脚下未停,快步往西行去。 小苏见其走远,又见军机堂前的守兵嘻嘻哈哈正说着什么,并不曾留意他二人藏身之处,于是猫着身子沿着金甲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行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金甲男子一转身进了一所院子。不多时,一壮一瘦两名男人疾步而来,也匆匆走进院子。 二人待那院门关上,蹑手蹑脚绕过门哨,寻了一暗地大着胆子纵身入院。 院子极小,仅三间正房,正中一间隐隐透出光来。 小苏屏着呼吸,透过窗棱之间的缝隙往房内瞧去。 最先进来的金甲男子坐在上方,只见他一脸阴狠:“后日,小苏郡主就要进城了……两位有何高见?” 小苏听他们在说自己,侧耳凝神,听得仔细。 其中一人粗声粗气地说:“若那郡主进了城,我们怕是更难成事!” 小苏定目瞧去,此人约四十岁年纪,身形壮硕,左脸上有一条陈年的刀疤。 另一人身形精瘦,一张巴掌脸上没有一丁点儿肉。他骨碌转着一对鼠目,道:“事已至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那人说着,伸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金甲男子沉吟片刻,道:“不瞒二位,豹正有此想法。只那丫头曾得王君亲养,武功不弱,一般男子尚有不及。” 此时,小苏方知金甲高大男子便是孟豹。 刀疤脸不屑地说:“一个毛丫头,能有多大能耐——明日,她若胆敢进了城,我便一刀斩杀了她!” 那精瘦之人连连摆手道:“不妥,不妥……她身份非比常人,这般明目张胆必会引起麻烦。” 刀疤脸吼道:“你到说说,有甚好法子?”。 精瘦之人转着鼠目:“不若,我们欢天喜地将她迎了进来,再鼓动她与南蛮一战,无论胜败,皆让她有去无回。将军意下如何?” 见孟豹一脸疑惑,他继而说道:“战事起,无论胜败,咱们趁乱了结她,对外宣郡主被南蛮重伤……若胜,她没了,那功劳自是将军的;若败,是她不听将军劝告,强行出兵……” 孟豹起身,拍掌笑道:“先生此计甚妙,此计甚妙!” 这些人大敌当前,不思御敌,却来盘算如此龌龊之事,小苏气得银牙直咬。临行前,王君让暗中了结孟豹这厮,她尚有些犹豫,不想他倒想先下手,幸而今夜来了,不然还真中了那厮的招。 见三人密谋细节,小苏拉住路遥退至暗处,附耳交待了一番。 “属下留在此!”路遥压低声音道。 “在此处得见机行事……”小苏摇首。 “王君命属下护你周全!”路遥坚定地看着她。 小苏见他又犯倔,急道:“你在此,就算护得我一时周全,可若我们自相残杀,南蛮来攻,又得冤死多少条无辜性命……” 小苏见他目光缓和,语气软了下来:“我会替你护好自己!” 路遥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尔后深深望了她一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屋内,三人似已谈妥,正寒暄着告别。小苏不敢惊动他们,闪身隐入黑暗之中,目送两人离开。 月隐树梢,四下静谧,屋内院外亦不见动静,小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该死的家伙,这个时辰还不睡! 当她重新走至窗前,透过窗棱之间的缝隙并未瞧见孟豹。堂上灯火忽明忽暗,时而拉长各式摆件的影子。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仍不见孟豹的身影。她大着胆子挑开窗棱,探首往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