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
br> 说话间,路遥将手上握着的一柄玄铁剑挤进两人身前,欲将两人隔开。 小苏觉得好笑,随手格开玄铁剑:“我即为主,你怎可持剑相对?!” “……” 黑衣人嗫嚅着嘴,良久未言。 他不是不想言,只经年独处,让他习惯了不言,以至于他不知如何才能解释。 直至此时,小苏才看清路遥的样貌。 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棱角分明的脸,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若不是右眉上有一条淡淡的伤痕,整张脸看上去会更加俊朗。 然而眉上的那条伤痕并没有破坏整张脸的协调,而使他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清冷得无法让人亲近。 “本郡主准你不用跟了!” 说罢,小苏退出树影,提了一口气,纵身而起。 行不过两个纵落,她稳住身形朝身后道:“遥,我会护好自己,你自回去罢,乖!” 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路遥见她立在枝头,亦是落于相邻的树稍之上,身形尚未立稳,听到她拖着长长尾音如哄宠物一般的话语,身形一抖,差点儿一头栽了下去。 “遥,你,没事吧?!”小苏眨巴着无辜的眸子,忍住笑道。 他吸了口气方稳住身形,听闻小苏透着戏谑的关切的话语,索性扭首不去看她。 小苏纵身一跃点足落在路遥身前,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立着。 “遥,你没事吧?”小苏嘴角噙着狡黠。 当她看到路遥黑着的脸更黑,得意而又有意往前凑了凑。小巧的鼻管几乎贴上他宽厚的胸膛,她听见他剧烈的杂乱无章的心跳,以及肉眼可见的战栗。 他这是怎么了? 师尊说过,有一种病发病时,会嘴角抽搐,身体使去平衡,全身痉挛——差不多就是他刚才的样子。 他眉头上的疤痕虽淡却不规则,八成应该是摔的。想到此处,本着医者的天职,她的目光落及他的双手:左手握剑,骨节分明,苍劲有力;右手垂于身侧,掌心朝里,弯曲自然。还好,双手没有痉挛,病症应该较轻。 她从树下跃下,柔声劝道:“遥,你先下来,咱再慢慢说……免得,免得摔下来了……” 她只懂药理、医毒,对治病却不大阐长,正思索着该如何劝他时,路遥落在她半丈之遥。 “嗯,路遥真乖!” 小苏摆出哄幼虎的神态,笑咪咪地望着路遥,要不是隔着那么远,她还打算揉揉他的后脑勺——每次她对幼虎这般,那幼虎简直比兔子还要可爱。 “我,奉,王命,护郡主,周全!” 路遥几乎失语,好不容易恢复语言功能,面无表情地强调。 小苏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冷冰冰的跟石头一样硬,看来不是病了。 罢了,多说恐怕也无用,随即她一掌袭向路遥,直击他的胸口。 路遥神色不动,身子就如一只黑色的纸鸢,那么轻轻一荡,便避过小苏的偷袭。 “好俊的功夫!”小苏赞道。 那一掌可集了她五成的功力,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旋身,点足,跃起,挥掌,一气呵声,眨眼之间,玉掌如电劈向路遥的面门。 这一次,她用了近七成的功力,掌风如啸,裹挟着劲风,将近未近,只觉乌光一闪,一柄玄铁剑竖挡她与他之间。 自然,她不会傻到以掌击剑。 收掌,落身,小苏望着面无表情的路遥,小脸微红:“你什么意思?” 路遥收了剑,依旧静默不语,恍如没有听到小苏的质问。 她看穿了他性格木纳得不近人情,实则不通人情,索性身子一歪,眼见着就要倒下去——果然,他扶住了她。 她就势倚靠在他的臂弯,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狡黠而又魅惑人心的笑,吐纳间如兰的气息令人沉醉。 路遥身子几不可见的战栗了下,尽管他已经努力克制,但身子愈发不受控制。 他红了脸,一瞬间那红直至耳根。 “你的脸怎的红了……”她柔软的掌心覆上他的面庞,隔着黑巾婆娑着。 “不,不可……” “为何不可?” 小苏踮起脚尖,凑近他的面庞,纤细的指头不经意似的撩拨着他的耳垂,滑过耳根,一路向下。 “我,我去复命……”他逃似的躲开。 “也罢,正事要紧。” 她故作郑重地点了点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