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请缨
耳朵听着。 “启禀王君,小苏愿秉承父志,往南境驱除南蛮!”小苏双手成拳,铿锵说道。 “你要往南境?”聂王君挑眉问。 “小苏自幼蒙王君亲授,对用兵布阵,识人谋断皆有涉猎,且王君也曾夸小苏不输男儿。这五年,小苏更是谨遵王君教导,一刻也不敢懈怠!求王君承全小苏报国之志!” “启禀王君,我大齐人才济济,若用女子领兵,岂不让列国笑话,说我大齐男子无用!” 此人之言,正中孟准之意,他依旧跪着,只言不语。 “臣也以为不妥!”一人出列,伏于孟准身后。 “臣倒以为,没有比小苏郡主更合适的人选!”一道浑厚响亮的声音自小苏身后响起。 “噢?翼卿倒是说说看?” “南北境前后来扰,我大齐能战之将,大都去了两境。眼下,能增援南境的合适人选仅有五王子与末将。前线领兵,除将领本身能力之外,威信同等重要。然五王子与末将,单论威信,五王子更胜一筹。若五王子与小苏郡主论起来,他处末将不敢说,但南境……小苏郡主比五王子更加合适!” 翼渺的一番话说得聂王君连连点头。 “王君,”孟淮不能再等了,他抬首望着高高在上的聂王君,声泪俱下,“孟豹之罪,死不足惜,然老臣仅此一子,还望王君看在与贵妃娘娘的情分上,容老臣往南境,替子赎罪! “老臣虽不济,往日也是随王君身经数战!”孟淮言毕,叩地有声。 聂王君嘲讽似的勾了勾嘴角:黔驴技穷!竟然拿扶持本君登基之事来要挟本君,岂不笑话…… 片刻,他冷声道:“大司马爱子之心,本君能体会,但正是看在与贵妃情分上,本君更不能让年过花甲的大司马往南蛮湿地。” “王君,臣……” “莫要再议!” 当下,聂王君排除众异,命小苏立赴南境接掌帅印,指挥三军。 “郡主此番去,粮草……”孟淮尚不死心,试探着道。 聂王君斜睨了他一眼,道:“此次出兵轻装疾行,通晓渝州往南州府沿途供给。另着五王子元贞为粮草官,押后随行。” 众人唱“喏”,孟淮虽不死心,无奈生米煮成熟饭,他亦没有办法。何况,王君并未与他计较孟豹之失,他只得悻悻地出了承乾殿。 待众人出,聂王君叫住了小苏。 “王君姨丈,大监正忧心您未用午膳……小苏给您传膳,可好?” 聂王君凝视着小苏的眼睛,未置可否。 斜阳迫不及待地挤进窗隙,又悄无声息地溜走,小苏浅笑着望着窗外。 窗外,游云浮动,时展时舒,一人陡然跳出她的脑海。 对呵,该去看看他呢! “此去南境,千难万阻……且你刚回,对行军对阵又无经验……你若反悔,尚还来得及!” 聂王君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唔,王君姨丈是要传膳么?”小苏并未听清聂王君所言,口中含糊着问道。 “本君提醒你,你若反悔,尚还来得及!”聂王君也不恼,只怔怔望着她。 小苏已然猜出七八分,正了正身形道:“小苏只为保大齐百姓安宁,报王君姨丈与王后姨母的养育之恩,纵此行万难,皆是不悔!” 聂王君紧锁的眉头舒展,正待赞一声“好”,突觉胸中闷得很,本能的以拳抵唇咳了起来。 “王君姨丈……” 聂王君摆了摆手,表示无碍:“这几年,本君为了筹谋大齐长久之计,身子熬得虚了些,无甚要紧!” 顿了顿,他又道:“你与本君,并非只是君臣,你可知?” 小苏听闻,十分感动,道:“小苏自是明白。” “当年,本君初登大宝,内忧外患。因有你父战神之名,外邦皆惧,朝中渐也安稳。本君与你父,非手足,却胜似手足。 “自你父之后,战事皆耐孟氏子弟。孟氏独大,一心想扶持孟贵妃之子。若你父在,必不会如此! “孟氏前朝后宫的把持着,本君与你王后姨母只能忍辱负重,等待机会卸了他们手中之权。此番元辰率兵北境,连连捷报,本君甚是高兴。你王后姨母也因此出了凤梧宫重新执掌后宫。 “王君姨丈……”小苏不解地看着聂王君,嗫嚅着唤道。 “本君是担忧,本君走后……元辰年轻,孟淮未老,孟豹年壮,孟真又起……若他们父子与元慎一心,元辰怕是……” 聂王君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