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遇险
现在王宫的翼渺,突然出现在王宫,并与他调了班。 会不会当年,小苏郡主被翼渺送出了城? 王副统沉吟片刻,道:“你说你是小苏郡主,那你可有证物?” “证物?!” 小苏暗暗苦笑,除了那方令牌,她真拿不出能证明自己身份之物。可那令牌,师尊说见令者如面君,不可轻易示人。 但此等情形,莫说回宫,若无法自证,怕是立刻就会被剁成肉泥。 手犹豫着探入怀中,摸出紫金令牌,迟疑着双手托至身前:“王副统,此物贵重,凡请移步!” “王将军,南蛮奸诈,还是末将……”青须将领瞪着小苏朝王副统道。 王将军点了点头,转首示意身后的亲兵。 那亲兵领了命,径步走来,小苏并非初识王副统,知他谨慎怕事,不得已只能将令牌交由来人。 王副统接令牌,反复看了许久,愈看愈觉脊背发麻,这是王君的紫金令不假! 此女真是小苏郡主? 是与不是,他都不能,也不敢定论。 须臾,他朝小苏道:“王某年岁大,眼神不济,劳凡姑娘移步与王某见一人,如何?” 虽为武官,毕竟官场数十载,一番话说下来,既没有说小苏是奸细,也没有肯定小苏是郡主。 小苏微微一笑,五载过去,王副统的性子竟没多少改变,只不知他要带我去见何人。 “任凭王副统安排!” 语罢,她见王副统只字不提金、玉二人,又见他伸手作请模样,心中明白他是以二人作质,便朝二人道:“在此安心等我。” 尔后,不卑不亢迈步而行,并不惧身前重重弓箭手。这样的气势,反倒让弓箭手不待令下便让开一条容一人通行的道路。 王副统领着小苏进了城墙下的一处寓所,让她稍候,他自进了去。 不多时,寓所内冲出一名高高壮壮的少年。 少年在小苏身前立住脚,一双黑眸在小苏的脸上,上上下下游移不止,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小苏轻咳了声,朝少年道:“在下小苏,将军……” “你说,你是小苏?”少年颤声问。 “在下镇南王府小苏!” “既是小苏,这五年你又在何处?” “上清山学艺。” “上清山上学艺?!那么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少年举起令牌,问。 “师尊交由小苏。” “你可知此为何物?” “紫金令,见令者如面君。” “既然知道,又怎会轻易示人?” “保命,自证。” 少年点了点头,语气一转,放柔了声音问道:“那你可认得元贞。” “元贞?!” 少年面色微红,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星目中承载着极其复杂的情感,他望着小苏,嗫嚅着嘴,似要说些什么。 小苏迎上他的目光,这眉眼怎得那般熟悉……她望着少年,思绪仿佛开了闸的潮水。 “你是元贞!”她肯定道。 少年见小苏认出了他,欣喜道:“元贞是辰时一刻,不知小苏是几时生的?” “五王子调查的这般清楚,还需问小苏……你怎知小苏不是子时生,或是丑时生,亦或是寅时?” 小苏眼眸含笑,泪却是滑落腮边,她望着少年,哽咽着道:“小五,我回来了!” 元贞星眸微湿,但他不愿她看到,长臂一捞将她揽入怀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小苏……命硬着呢!” “是,小苏,命硬着呢!” 他埋首小苏肩头,轻嗅着熟悉的气息,心中竟有一种失而复得满足。 元贞值守,小苏不便久留。她将小金更名金笛交由元贞,便领着玉萧回了镇南王府。 次日卯时,宫门大开,她手执紫金令,直奔凤梧宫。 凤梧宫,紫霜王后的寝殿,乌檀木作梁,南海珍珠为帘。六尺多宽的沉香木榻上悬挂着正红云锦罗帐,帐上遍绣凤凰牡丹。 紫霜王后枕在绣着金凤的软枕之上半睡半醒,恍惚听到殿外有人说话。 自太子元辰去了北境,凤梧宫便恢复众妃嫔的晨昏定省。近日,她忧心太子,一直睡得不踏实。 她坐了起来,一面揉捏着眉心,一面问:“红罗,哪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