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
,连脾性略娇的五妹妹知珍、六妹妹知珑在你那儿,都是难说出一个什么不好来,光是瞧着你,便能多说上几句。” 陶知仪又往钵盂里头加了点清水,语气里带着两分打趣:“她们却是不知你在我这里,是个没规没矩的样子,如今说是要温书,却是懒懒散散的打着扇子,睡着摇椅,过着神仙也不换的日子。” 陶知芸借着陶知仪说话的功夫,默默观察着陶知仪和陶知玉的神态语气,大姐姐这话既是不曾冷落于她,亲昵熟稔,却又显露出对七妹妹的有意亲近维护。 好个七妹妹啊,从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不过两三年光景,便如愿改了族谱,做了嫡女,还得了德妃、祖母的亲眼,如今连向来聪慧居高的大姐姐也对其颇为好感,主动释善,比之她这十几年的水磨的做人功夫,还要厉害呢。 虽是如此想着,陶知芸乌黑良善的瞳仁里头,依旧是笑的和气自然,天生的面善讨喜,如今这么一笑,更是那仙子菩萨一般,让人忍不住亲近。 “知芸最是愚笨的,不过是见妹妹们年纪小,言语间不觉温柔体恤了两分,什么狐狸成了精,这话怕是大姐姐有意在七妹妹面前拿知芸打趣呢,大姐姐邀了一众姐妹,可三姐姐病了,五妹妹自责无面来,六妹妹称病闭门,如今就我们三个,姐姐不也忍不住躲懒,瞧了书便又开始做丹寇胭脂了嘛。” “对了,大姐姐和七妹妹,可曾听闻钱慧儿同钱昊二人之事?说是他们二人趁着府里乱,竟又回去找其母薛氏,三人同去了洛城的小沈家去闹去了,嚷嚷着沈菁德行有亏,后来小沈家后开了府门把三人请了进去,具体说了什么不知。” 陶知芸无奈摇首:“可当日那小沈家门口可都是人呢,如何堵上悠悠众口呢,祖母父亲本还想着替大太太遮掩一番的,如此经由他们三人这么一闹,怕即便不是人尽皆知,也要让陶家和小沈家两家颇为难办了,本该只是延缓七八日的学课,如今已经断了十日了,哎,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陶知仪自然是知道的,这事情可不就是她一手促成的吗。 既然不想被动的任由沈菁传了消息出去,让小沈家同庐阳侯府沈家一众族老联合,将此事变了性质,弄成庐阳侯府同陶府的对立干戈,遂以势压人,最后大事化小,沈菁受些皮肉之苦,便又可日后东山再起。 便只有先发制人。 借由沈家自己人之口,将此事定性为沈菁一人之责,性质恶劣,若是包庇,便会连累庐阳侯府和小沈家的名声,让小沈家根本没有脸面去央求庐阳侯本家出面平息此事。 反倒还要感谢陶府不计前嫌,不休恶妇,保了两家颜面和姻亲关系,陶府也可占了理,顺水推舟,将沈菁或是囚禁院内或是拘于庄子内三年五载,让她和泯哥儿平安顺利的嫁人、入书院、考取功名。 待那时,他们姐妹二人早已羽翼丰满、根基深厚,便是沈菁有本事,日后能翻身出来了,也于事无补,更何况本就无子的沈菁,还错过了最佳的年纪,以父亲风流寡情的性子,沈菁此人也不足为惧了。 至于这人选,便是钱慧儿钱昊二人,搞定了这二人,自然也就不愁那刻薄嘴利的薛氏不上套了。 钱慧儿最是心高气傲,见钱眼开,钱昊痴心妄想四妹妹陶知芸,又和陶府里伺候的丫头厮混到一处。 当初薛氏会求到陶府来,一则是近,薛氏嫁的地域离陶府更近,且与沈菁血缘关系近,二则也是他们一家名声在小沈家早已是臭鱼篓子,只肯让其打秋风似的,偶尔给几个银钱打发了,绝不可能收留其入府,更别说答应给他们说什么好的亲事了。 如此陶知仪只需安排了人,假借是陶府和祖母的意思,许给钱慧儿日后好亲事和银两,威胁钱昊事情已然败露,若是不想被撵出陶府,日后再难见其心心念念的人。 两人便一个欢天喜地,一个诚惶诚恐的答应了。 知玉心里一怵,大姐姐陶知仪这表情,有些熟悉,好似早就知道了此事,还不屑掩饰,和那日同她下棋,还有沈菁被罚时的神态,有七分相似,心底不知为何突然有种直觉,大概此事也是大姐姐安排的吧。 仔细一想,如今盼儿被处死,几个仆从接连被重罚发卖,可沈菁也只是被暂时拘于其院中,却不曾说过不许其下人走动出府通信。 既然是大姐姐对沈菁动的手,安排了如此大且缜密的布局,自然容不得沈菁借着沈家的势力,颠倒黑白,东山再起。 而在此关键时刻,薛氏和钱慧儿、钱昊三人,打上门去闹,却是釜底抽薪。 这三人到底算是沈家自己一脉的人,即便如今不姓沈,由他们的嘴里说出去的话,沈家不认也得认了,先是在门口嚷嚷,之后关起门来再添油加醋一番,沈菁是如何歹毒。 届时,即便沈菁修书回家,外头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