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动心
,还是送茶之人指尖余温,叫陈娇耳根通红。 “多谢允之表哥。” 陶知玉两边偷撇,尽收眼底,眉眼带笑,也不尽端着了。 现瞧着,此二人性子倒是颇为相合,有苗头,幸好,幸好,不用棒打鸳鸯。 见兄长同陈家小娘子,一番互动,甄允然紧绷的心也才算放下,又难见陶家七姑娘,这般显露娇娘小性子,染上几分放松、戏谑之色,欣然品酒,不动声色的赏人…… 待四人宴罢,两位少年郎在前头走,两位小娇娘后头跟着,一同去江夫人那问安请辞。 下人们执伞,陶知玉拢了拢披风,眼波回转间便又拿定主意。 以娇娇的性子,若是不推波助澜,也不知何时才能明了心意,既然这事儿都做了,索性便帮到底吧,日后,她也算是牵线红娘一枚了呢,陈家和江夫人也能对她更满意,皆大欢喜便是最好。 “娇娇觉着如何?” “什,什么如何,酒酿茶汤吗?甚,甚是合意。” 陶知玉莞尔一笑,转了转指尖,模拟那握着茶汤之态,眼角更是去瞅前头那道俊逸身姿,颇有调侃,叫人牙痒。 “娇娇明知问的不是物,乃人也,娇娇向来坦诚以待,从无虚言圆滑,若非为重情厚谊之人,不能够也。” “重情厚谊”四字既重且长,寓意百转。 如此便是再迟钝如陈娇,也需得明白陶知玉是何意了,一时间又羞又恼,不知是气更多,还是羞人更多,只怕前头那甄家大郎,不经意回了头,见着了她的窘态。 “好你个知玉,从前只知你温柔敦厚,最是娴雅,怎的,怎的……” 陶知玉收敛了笑意,故作高深肃穆,脚步不疾不徐,尽显世家大族小女娘的矜贵礼教,然眼里含笑,声中打趣。 “知玉自然是同娇娇嘴里说的那般好了,只是,今日难得一见娇娇如此羞涩,喝个茶,倒是面红耳燥,知玉还以为娇娇是见那甄家大郎俊朗身姿,羞勉动心了呢。” “原不是啊,不知道之前是否听错了,好似江姑母有意认甄家大郎做义子呢,届时你们便是兄妹了,倒也不算可惜了。” “什么?母亲有意如此?做兄妹?……” 果不其然,从不知愁为何滋味,不善掩饰神色的娇娇,双眉紧皱,嘟囔着小嘴儿,极为发堵模样,叫知玉又促狭的抿了抿唇角。 江夫人一心想叫陈家同甄家结亲,又是安排小席,又是叫嬷嬷给她使眼色,怎会是为了认甄家大郎做义子耳,胡诌的词儿,也只有娇娇能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