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焦灼
缓缓侧首回望,一副光明正大,端方闺秀做派,却不料那赵煜竟比她自个儿还了解她似的,还眼底见笑的就等在那儿。 穿越芸芸众人,长辈晚辈,二人目光极为放肆的焦灼了两秒。 赵煜眼神纯然晶亮,清澈无害,却又暗藏几分了然笃定,好像一只随意可揉捏的猎物,诱惑人抛却理智思考,一心只想得到他,甘愿深陷险境,陶知玉不觉瞳孔微微放大。 直到陶知玉微微鼓起腮帮子,抿嘴,有些懊恼愤然,无声控诉,要赵煜收手。 赵煜隐晦勾了勾唇角,万分满意,知玉这下意识流露处的依赖娇态,瞳仁深处,依旧盯着知玉一错不错,神色露出知趣讨饶,眼神缓复先前温柔无辜之色,眼睑眨动。 我这般,知玉你可满意了? 陶知玉只好又梗着脖子回转来,真真是胆大包天,便是真对她生了几分情谊,也不该如此,只是自己怎么也不似往日冷静循规,竟随其一道胡闹肆意了。 …… 锦帽貂裘席间绕,黄条顽童四散闹,场面话说了一囫囵,夫人们总算是各自下令,不拘着膝下子女,各自选了前厅后院,赏暖阁娇花,投壶听曲儿,悉听各愿。 陶知玉与陶知珑和沈箐身侧嬷嬷告了假,说嗓子有些不舒服,去后院歇晌散散脑热。 出了里屋,绕过回廊,松香替陶知玉撑起油纸伞,隔去漫天飞雪。 屋檐深深几如许,雪衣寒寒化珠落,人皆说化雪时分最是冻人,果不其然,陶知玉裹紧月白兔绒斗篷,步履轻快。 “满月都安置妥当了?” 松香乍闻此言,面惊扰,四处扫视,待复查四野无人,方落悬吊之胆,凑身上前。 “我的好主儿,满月妹妹做事自然放心,可姑娘亦不能如此毫无忌讳。” “三缄其口,筹备多日,正逢今日高朋满座,酒酣人松之际,六姐姐母亲那儿也都找好了说辞,断不会出何纰漏,你且放心才是,我心里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