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招拆招(修)
,给老爷添烦忧。” “虽说姑娘太太身份尊贵,但好歹姨娘还为陶府育了子嗣,又怀有身孕,六姑娘却当着众人言那诛心之话,未给您留一丝体面,至您晕倒,可您却隐忍不发,不置一言,老奴真替姨娘委屈啊!” 香姨娘柳眉微颦,气若游丝,适时劝阻。 “李妈妈休要再说,为老爷为陶府孕育子嗣是我的福分亦是本分,我心甘情情愿,六小姐是陶府嫡女,与我乃云泥之别,自是要礼让,更何况六小姐尚年幼,若是因此传出张扬跋扈有辱女德的名声,以后还如何嫁人。” “咳咳……我虽是伺候过原室太太,又育有庶长子,还得老爷垂怜,若是叫太太心气郁结也是无可厚非,想必六姑娘也只是想替她母亲分分忧,我一介姨娘怎能与六姑娘置气,更不能背地里嚼舌根!” “姨娘这又是何苦啊……” 主仆两人这一番唱念作打,端的是令窗外闻此的陶府大房老爷陶守仁,面目铁青,攥紧了握于身后的拳头,一拂袖转身便疾步去了如丹阁。 竖耳倾听,知道确定人走了,香姨娘和李妈妈才相视一笑,露出几分狠色与了然。 …… 半个时辰后,陶府大太太居所,如丹阁内。 对装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上,陶守仁面色不豫,有些重的将手里的汝窑白瓷茶杯,置于乌木嵌琉璃四脚桌上,嘴里将方才听到、看到的事情一一罗列而出。 陶府大太太沈氏沈菁,梳了倚凤髻,只插三叠支和田玉鎏金簪子,鬓边压朵双色海棠,身着藕荷色妆花贡缎交领,玫瑰紫色绣宝瓶纹四幅罗裙,端庄贵气。 大太太沈氏微颦眉,好似包含内疚的听着陶守仁含着怒气的质问,实则心底稳着,估摸着陶守仁说的差不多了,最盛的那股子气消散的时候。 沈氏忽而故作没忍住,柔夷轻掩,微微咳嗽,眼角却是给秋瓷使了个眼色,伺候一旁的秋瓷立刻,立即端了碗热茶奉上,嘴里关怀。 “太太可紧着自己的身子啊,这府里的庶务可一日离不得您,二太太那边本就忙的焦头烂额了,若是您也病倒了可怎生是好啊!” 沈氏又西施捧心,有些恼怒,实则露出优美的侧脸:“退下,不过是咳嗽两声罢了,没见着老爷要与我说话吗,没个眼力劲的,旁边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