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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彩文气得脸颊通红,他口不择言的说:“那怎么叫私吞?!你这叫孝敬堂主,其他堂也这样,你有本事告到宗主那去啊!宗主他知道这事,这事他莫许的!” 男弟子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纪彩文这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别的堂,别人做什么他就要做? 反正就是有各种理由。 谢若叶不想跟纪彩文浪费时间,她只是说了句:“这件事我会禀告宗主。想来纪堂主也看到了,你们堂下弟子都不过来,这是第一次,我只会口头提醒下。若是以后还这样,那就不要怪我整顿惩戒堂了。” “你凭什么?谢若叶你不过是个女弟子,怎么的,你以为你金丹了,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这怀山宗不可能有女修士走上高位!永远都不可能!” 纪彩文厌恶谢若叶说这话的语气,还有什么以后不要怪她整顿惩戒堂? 她有什么权利插手他堂里的事? 简直是可笑之极! 纪彩文接着说:“我再说一遍,我这是师父亲自让我当的这个堂主,你有本事让我师父把我职位撤下来啊!谢若叶,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敢做,何况宗主也不是站在你这边,他不会为你撑腰的!这个宗门就这样,你还想妄图改变它?你做梦!” 宁斯远听不下去,他走进惩戒堂,这里果然没见到几个弟子。 亏他还以为惩戒堂终于做实事了!现在看来,他们拿着宗门发下来的灵石挥霍,实际上根本就是毫无建树,毫无作为! “宗门怎么样?你倒是说说,这个怀山宗是你当宗主,还是那个纪封阅?” 纪封阅啊纪封阅,为什么这又跟你牵扯了关系。 宁斯远阴沉着脸,他若是还一丝希望纪封阅不会搞乱这个宗门,那他就是这修真界最愚蠢的人了! 纪彩文看过去,顿时脸色大变,吓得是跪伏在地,连连摇头:“宗主!宗主,你误会了,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这个宗主当然是您,您怎么来我们惩戒堂也不通告一声,这我好让人去迎接你。真是劳累宗主了。” 宁斯远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看着纪彩文,“你什么也没说?你以为我是刚刚才过来的?” 谢若叶已经主动退到宁斯远身后,她拱了拱手,倒是没说什么。宁斯远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不清楚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过来了。 应该不可能的,宁斯远就算如今被心魔缠身,他实力还是比谢若叶高出很多。 宁斯远尽管不爽谢若叶始终坦然自若的态度,但无疑对方确实没做错什么事,何况这几天看来,谢若叶是当真在做实事。可就是因为这样,宁斯远心里头才更憋屈,他当初看好的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不顶用,不做事不说,还惹出一堆麻烦来! 纪彩文已经慌的额头出汗,身体颤抖,在纪封阅面前能言会道、花言巧语的他这时候却脑子一片空白。 “宗主,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对宗主忠心耿耿!” “你的忠心耿耿就是搞乱宗门?就是什么事也不做,私吞宗门发下来的灵石?” 宁斯远以前一直自诩宗门廉洁公正,不少其他宗门的都羡慕怀山宗管理的井井有条。但宁斯远现在才发现,不是他管理宗门妥当,而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他根本看不到!他被这么多人蒙着双眼,沾沾自喜宗门都不用他费心管理,结果呢,实际上宗门早就在骨子里烂没了。 “还有这惩戒堂一个弟子都没有!你这个堂主是怎么做的?当初你怎么对我说的?” 宁斯远越说越气,忍不住一甩手将纪彩文给挥到了几米远的地方。 纪彩文撞破墙壁,打翻了好几个桌子,身体的痛根本比不上心里的恐惧,他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连忙爬起来跪倒宁斯远面前一直磕头。 “宗主,我错了,宗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宁斯远不想看他,越看越生气。 他转头看向那个吓傻了的男弟子,沉声说:“你来说如果堂主亵渎职守,贪污灵石,耽误正事,惩戒堂是如何惩罚的?” 男弟子头皮发麻,在这种实力的压迫下,他说话结结巴巴:“回、回宗主,如果情况属实,革除堂主之位,克扣十年灵石,并且告知宗门,堂主在思过崖闭关三年。期间若是在犯错,则赶出宗门以示效尤。” 纪彩文一听,声音里都有了哭腔:“宗主,宗主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不要关我进思过崖!” 三年思过崖,在那样封闭黑暗的地方,什么也没有,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纪彩文绝对会疯的!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宁斯远眯了眯眼,转头看谢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