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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斯远语气低沉的说:“就按封阅说的,将他关在禁地。” 他刚开始还纳闷纪封阅竟然没有要求杀了宫子安,但很快宁斯远就反应过来,他心里头也有丝愧疚。 宫樱的死虽然说不是他造成的,但如果纪封阅给那颗丹药,她也不会死的那么凄惨。 扶寄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宁斯远:“你不会觉得纪封阅还有良心吧?难道你觉得他会因为宫樱的死而心虚?你错了!他现在高兴是因为杀了严元化,再也没有当事人能说出他曾经龌蹉的过去!宁斯远你醒一醒!这么多年还不足够你看透他吗? 你看看清雪这样,他有关心过吗?若叶好歹是他曾经的徒弟,他有询问过吗? 就连那些死去的弟子当中有他的徒弟,他伤心过吗? 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你是非要他将整个宗门都弄得乌烟瘴气你才高兴是吗?惩戒堂你关心过吗,你看看那里面的弟子有几个是真心在做事的,或者说那里还有你叫得动的人吗?哦,有的,只不过被你送去了思过崖!” 宁斯远被这么说,脸上表情青白交加,他深吸了口气,还算是平静的说:“那你想我怎么办?如今他掌握着炼器堂和惩戒堂,大半弟子都听他的,我不想宗门在发生动乱。如今魔修的事解决了,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高兴的事,你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说些让人不愉快的话?” 扶寄深深的看着宁斯远,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他本以为宁斯远见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会有所顿悟,但实际上他想多了。 “当初我们推举你当宗主,不止是因为你实力最高,同样的也是相信你的公正道义,然而如今,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曾经的恩恩怨怨尘埃落定,扶寄以为他们可以一起壮大怀山宗。 可人总是会变得,不论是他还是宁斯远他们。 扶寄只恨自己一心沉迷炼药,在这时候竟然成了无关紧要的存在。但谁又能想到,毕竟纪封阅隐藏的太好了,如果不是因为严元化的事,他可能一直都不会表现出来。 扶寄拂袖离开,却碰到苏小小冲进议事大厅。 “小小?” “宗主!宗主!求求你救救谢师姐吧,她没有死对不对,她怎么会死!!” 苏小小眼眶发红,她之前一直在照顾宁有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却是宗门传闻谢若叶已经被魔修杀死了。苏小小无法相信,可等她赶到医师那里,看到的是一个两个躺着生死不知的人,苏小小害怕急了,她知道宗主回来了,这才一股脑冲过来议事大厅,希望宁斯远可以出手相救。 宁斯远正在气头上,看到苏小小,冷冷的勾起嘴角:“怎么,扶寄的徒弟就可以这样莽撞的冲进来?” 扶寄的话确实让他心头触动,然而宁斯远接二连三的受到冲击,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而苏小小却在这时候冒出来,宁斯远自然是将火发在了她身上。 苏小小瑟缩了下,但还是坚定语气说:“宗主 ,我为我的莽撞表示歉意,但是这件事很紧急,宗主您知道如果不是谢师姐反应灵敏,那护山阵法被改变,你们可能就被困在怀山宗外面!谢师姐抵挡魔修,她却什么也得不到,我不希望宗主你让弟子们寒心。” “寒心?我做什么让他们寒心了?” 宁斯远双眼眯起来,语气里已经是十足的不满。 扶寄心头一跳,他返回议事大厅将苏小小护在身后,义正词严的对宁斯远说:“你想做什么?” 宁斯远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扶寄:“我想做什么?阿寄,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觉得我会对你的徒弟出手?” “我只知道我徒弟说的都是真话,怎么,现在弟子们向你求助,你只会用你宗主的身份威胁了?” “你……阿寄,在你心里,我到底成了什么样的人了?” 宁斯远脸色难看,他手指颤抖,整个人都萎靡起来。 这哪里还是堂堂大宗门怀山宗的一宗之主。 扶寄别过脸,声音冷淡的说:“这要问你自己,那个曾经的宁斯远又去哪里了。你瞒着我们的事难道还不够多吗?” 他紧接着转头看向害怕的苏小小,温柔的说:“小小,我们自己想办法,走吧,在这里求他也没用。” 扶寄牵着苏小小的手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决绝的背影让宁斯远彻底崩溃,他跌跌撞撞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喃喃自语:“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这样……为什么……” 只不过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一个弟子敢说。 苏小小看着师父冷硬的眉眼,尽管他大半脸都被胡子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