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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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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什么?

一棵桃苗足以长茁开花接几茬果子。

新人冉冉升起老人哭的娱乐圈足以送走一批又一批不良狂徒。

少女脱下校服换上婚纱,与心爱之人执手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勇敢心软的甚至还成为了母亲。

人生何多十年,足以细点蔓延成线,不同的轨道偏差渐远,此生可再不复相见。

温蜻望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人,将一杯热水递过去。

羞涩青果的青春从那人眼熟的侧脸呼啸耳过,少年明稚的眉毛长开,身躯添几分成年的高伟。

不提他如何甩开何月,不提如同乞丐般的邋遢不堪,两人难得静下来相处。

火焰跳动,身边有人坐下。温蜻扫看,妞妞爸爸的衣服对身体瘦长的何荆来说,既宽又短,青紫交错的皮肉露出来。

“你饿吗?我下碗面。”

何荆摇头又凝住:“蜻蜓,我,我想说……”

温蜻挪动火钳去勾搭火,粗粗将燃尽的小棍断了火,连同人的声音也断了。

这夜,何荆在阿婆家暂宿一晚,何事后再议。

温蜻又做了噩梦。

梦里穿着红色娃娃衣的小男孩抬来一顶轿子,非要她坐进去陪他玩。温蜻瞧着那红黑混染、图案怪诞的骄子心里涌上无限寒意,她摇头拒绝男孩伸过来的手。男孩发出桀桀怪叫,掏出肠子:“姐姐真的不陪我吗?我这么有诚意。”

下一秒,他用力一推,阴风擦过耳间,温蜻猝不及防坐进轿子脸。黏液滴在脸上,温蜻伸手一摸,冰凉又鲜红。循着上端看去,一张女人血脸看着她,空有眼眶无珠,鼻子平整,好似被卡车压瘪一样。

“你来换我的吗?”

女人诡异一笑,一双无指尖的手竟从耳朵里长出抓过来。

心脏轰隆,温蜻手脚僵住,内心叫嚣着快跑啊,可偏偏扭动不了半分。冒着血珠的手捉上脚腕,黏液顺着滴下,如毒虫啃咬。

完了,逃不了。温蜻闭上眼,泪珠顺着秀美的脸庞蜿蜒向下。

“蜻蜻。”

不同于女人冰凉的手,独属于男人的温热干燥传至额头,将温蜻从恐惧中唤醒。

手爱怜擦拭着泪:没事了。又是那种不好的梦?”他转头望一眼窗外,斟酌词:“即是客人来游玩,不如推荐他到投资商新建的旅点去?”

真这样就可以躲避了吗?

温蜻摇头,迟早要解开一切,否则难以回归正轨。

也许,颜盐之前找的那个算命大师有用。

“唉,我就只能纸上一算,看看面相,功夫真不精。如果真有事,我帮你问问几个我知道的真业内。不过就是钱嘛……”

“钱不是问题,那就多劳烦大师了。”温蜻放下手机,朝严立展颜一笑。虽然颜盐找的算命大师不能帮忙,但对方愿意帮忙找业内也算有转机了。

“哎哎,你算大运了,我刚在群里提一嘴,陆大师就说他在附近化善,可以过去帮你看看。那可是陆大师,真牛人,就是六个数也不一定能请到他看一眼。”

转机来得太快,灿烂的光即在转角,高兴涌上心头,温蜻忙道谢,赶快联系上陆大师,派上葛川去邻县接人。

只是人问过何荆的位置,却不肯进阿婆家。看一眼温蜻的脸相,用铜币卜上几卦,叹气到冤孽。

等着答案的心直直下坠,手心捏了一把汗,严立沉不住气打断:“劳烦大师说清楚。”

陆伍德拾起铜币,慈眉扫向温蜻:“可是在和他碰面前做过怪梦?”

温蜻心头一惊,除了自己,再没人知道。

“可因他,前后多少做噩梦,遇到异常之事?”

若之前还有几分怀疑,此刻尽数化为相信。仅凭看相和卜卦就能道出只有她和严立知的辛事,对方真有两把刷子。

“那敢问大师何解?”

严立同款震惊,忙着问办法。

陆伍德招手两人靠近,压低声音:“若我没闻错沾染上的气息,卦也正解,那就是是了。他身上有两个魂魄一大一小,本就不干净,又因颠常引来脏东西想捕诱。只要他靠近,这姑娘就甭想正常生活。”

那怎么办?

陆伍德继续:“这种人之所以会这样,就是不知何时在哪儿招惹上难缠的脏东西,体弱被攻占。既有结那必有解法,趁着人占上风的时候,灌进几张杀邪的符灰滋养人魂,积时再由我设法坛固魂既可。”

温蜻犹豫接过黑色玻璃瓶,约有一指长。

陆伍德看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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