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瓜
十分清脆的一声巨响,徐太太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她不可置信看着日夜朝夕相处的人,眼神中带着疑惑但更多的是恐惧感。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作为东道主的徐先生,他此时已经脸色铁青到极致,毕竟刚刚被老太太明晃晃敲打过一番,原先以为是老太太大题小做,现在亲眼看到徐太太这么没有眼色的行为,完全是被气得不行。 “你打我?”徐太太早就没了她自我标榜的名门淑女的模样,歇斯底里上前纠缠住徐先生,发白的手指扯着他的衣领,“徐清国,你竟然对着老太太的面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祁书慧,你还有没有脑子,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想过没有?”徐先生一脸不耐烦的推开纠缠在他身上的徐太太,松了松衣领,“我让你招呼客人,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想要回你那个乱七八糟的家里去。” “好啊你,你这是想要离婚,让外面那个狐狸精进门吧?”徐太太一听到“回家”两个字,瞬间变了脸色,她眼神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老太太,心上一计,立马转换语气哭了起来。 “我还不是为了你,我好好招呼老太太,毕竟老太太也是我们两个的媒人,你现在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把我们这十年的感情都抛在脑后了。” 她倒在一旁亲妹妹祁书媛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带着哭嗓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再指责徐先生的负心薄幸。 “你!简直不可理喻!” 徐先生现在大概是被千夫所指了,在场有些男人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哪怕没有出去玩,也会和其他人有所暧昧。至于那些负责交际的太太们更加能体会徐太太的心情,毕竟深究起来,还不是那句“为了公司”,以至于现在,大家的目光更加关注这件事情。 作为这件事最开始的起因,也正处于风暴中心的宴老太太一直是冷眼旁观着,当盛星音看到徐太太直起身子向老太太倒去时,她赶忙挡在了老太太身前。 “碰。”又是一声巨响,因为同样徐先生也注意到这个动作,想也没想的把徐太太撇开了。 盛星音的脸忍不住抽了抽:嘶,听起来就好疼的样子! “老太太,您要为我做主啊,我毕竟也是宴家出去的人啊,他徐家这么糟践我,老太太,我命苦啊!”徐太太双腿跪地太过惨烈,跪坐在地上的模样十分......不堪入目,原本清高的姿态到现在是万分全无。 这已经不是徐太太第一次说起自己是宴家人的说法了,对于这件事,老太太一直给她保留着颜面,但这次恐怕让她失望了,宴老太太微微侧身,再度开口说话, “星星,刚刚被人打断了,现在,我教你第二个词,表里如一。” 盛老太太缓步走向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徐太太,凌厉的眼睑微微下垂,带着无比的威严,“祁书慧,我老太婆自认为待你不薄,几十年前,因为那一场灾难,我准许宴家作为你嫁入徐家的后盾,现如今,就让我结束这个荒唐!” “不是宴家欠你们,是我老太婆欠你们祁家一条人命,我欠的人是你祖母,绝不会是你和你父亲那个乌糟玩意儿,要不是因为那个襁褓里的孩子,我根本就不想掺和这些糟心事。” 宴老太太深深吸了一口气,“整整三十五年,我夜不能寐。所以我容忍你利用我并嫁入徐家,利用我宴家的名义去狐假虎威,可是你是不是忘记在出嫁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要你好好做人,”老太太的语气着重突出后面两个字,“你现如今是富裕日子过惯了,忘记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你祁书慧是从谁手里拿到这个徐太太的位置!” “你忘记了我可没忘!”宴老太太转身对着徐先生开火,“清国,当初我把你从徐家带出来,把你当亲儿一般教养,教你读书写字,教你明辨是非,最后你是如何报答我的?你和我说你不喜欢家里安排的妻子,你喜欢上了别人。我同意了,我去说和你家里,现如今你们夫妻两个是打算让我来背着骂名了!” “老太太不是的!”徐先生一把拖住宴老太太的手跪在地上,“是我的错,是我,闹得家宅不安的是我,老太太,我感谢你养育我......” “星星,你看,你明白何为表里如一了吧?”宴老太太甩开徐先生的手,对着盛星音颔首,眼神充满了对这一幕的嘲讽,“我宴家家风如此,受不得大理,今天把十年前的事情说开,宴家也不必为此拖累了。” “老太太,您不能那么对我,老太太,您忘记了怎么和我奶奶说的?”徐太太着急的解释,语气急促且语无伦次起来,“对,我妹妹,我妹妹和宴遇,我妹妹和宴遇事情......” “姐姐......”成为新话题的祁书媛红着脸制止亲姐后面的话,可不知她想要掩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