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br> “咏咒蛊不似其他蛊,它可通过任何途径下蛊,嫂嫂不妨回忆一下,究竟是如何中的蛊。”苍溪儿耐心说道。 萧澜垂眸沉思,低声咕哝着:“两个多月前...任何途径...” 倏然间,郁桐和萧澜二人双双对视。 那就只剩下大会那日,他们找莫烟那会,郁桐因救他,才沾了点不干净的东西。 “还有没有其他解蛊的方法。”萧澜问。 其实郁桐也想问这句话来着,当日他们碰上辛渐,一心只想救莫烟,她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辛渐已死,哪里去给她弄血做药引。 苍溪儿道:“金蚕。” 先前郁桐听苍梧提起过,金蚕可解所有的蛊,辛渐找他要金蚕,就是为了解楚夜身上的蛊。 “哪里能找到金蚕。”萧澜支肘问。 苍溪儿的目光闪了好几闪,她犹豫了片刻才缓声说道:“这个还得问哥哥。” 她也仅是听苍梧提起过,具体的苍溪儿还不太了解。 说来说去还是得找人家呗,萧澜寻思,他不由睨了郁桐一眼,关切地看着她,“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自己去,算了,我送你去。” 郁桐:“……” 她会中蛊,全然是因为他,萧澜也不知道,她下次蛊发是什么时候,万一剑走偏锋怎么办? 如今离父王回府的日子也快了,他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她,可不能再生出什么篓子。 “我去准备准备。”说完,萧澜已经抬步走出了小筑。 离开途中,萧澜撞见了顾君和景棠,他便把这事告诉了他俩。 后面两人跑去小筑和郁桐他们商量着一起去穹苍宫,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翌日出发途中,郁桐再次蛊发,她差点毁了整辆马车,还好被顾君和萧澜双双拦下。 最后她摘下头上的束发带,背过身子让景棠给她反绑,景棠犹豫不决。 车内的桌子散架,茶水糕点还糊了一地,帷幔被撕烂,马车门还坏了一个,另一道门还不翼而飞,还好马车盖还在。 郁桐看着这一车的狼藉,她的面色有些挂不住,“溪儿说蛊发没有时间限制,任何时辰都会发作,为了安全着想,绑吧。” 几人都有些顾虑,气氛一度有些凝重。 这蛊毒,好似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景棠没说什么,她拿起束发带,缠上郁桐的手腕。 “如若再次发作,恐是会耽误了去穹苍宫的时辰。”景棠绑得太过随意了,郁桐随手一抽,便挣脱了束缚。 “我来吧。”萧澜的嗓音有些低沉,他顺势和景棠换了个位。 郁桐不免睨了萧澜一眼,他这般模样,还是在上次见到莫烟的时,平日见萧澜懒散惯了,她都快忘了他到底是什么样。 他绑得很紧,甚至勒得她还有些疼,但郁桐没做声。 还好一路顺畅,马车在天黑之前赶到穹苍宫。 下车时,苍溪儿给郁桐松了绑,她的手腕处呈几道勒痕。 灵泽小筑是苍梧住处,但因苍梧同他们说,他近些日子都待在青竹里,苍溪儿便将几人带至此处。 顾君他们几人在屋子里绕了好几圈,都不见苍梧的人影,甚至连阿花都没见着。 其中一间屋子挂了几幅丹青,每幅画的上杆右侧挂着一个银铃,下方系着两条雪色的短丝带。 晚风透过窗扉吹了进来,卷起了搁置在桌上的纸张,银铃悬空摇荡,轻轻作响。 郁桐信步来至桌前,她拿起桌上未做完的画作打量起来。 画中女子一手抱着琵琶,侧首低眉,神色冷冽。 这是她夺得头牌当天的装扮,可她没想到是,那天他居然也去了。 说没有完成,是因苍梧没有给她加上额间的花钿,也没有遮面,连衣服的颜色他都没上。 郁桐看着这幅丹青,眉眼不觉变得柔和起来,巧笑嫣然。 苍溪儿注视着她,款款上前,“嫂嫂,要不去后山看看?” “不用了,他会回来的。”郁桐放下画作,她抬眸看着他们几人,又接着说道:“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你们先去歇息吧,我在这里等他。” 几人虽沉默离开了屋子,但都坐在院子里的竹桌旁。 郁桐拿起一支笔,她将那支笔打量了一番,笔身做工精细,笔头锋嫩毛长,还顺带把那画作稍改了一改,女子手抱琵琶,莞尔抚琴。 她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又在那画上加了一个人,一只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