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结痂就罢了,甚至还痒得厉害。 “放手。”黑袍冷冷道。 她要是真松手,那她还趴在这里作甚。 山崖边凉风扑面而来,吹掉了黑袍的遮头巾,待见着黑袍那双眸子后,郁桐的目色一凝,拉着他手臂的力道也愈渐加重。 须臾,滴滴鲜血从黑袍的眼前飘过,黑袍瞳孔微缩,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郁桐包扎的手和手腕。 疾风肆意地吹起黑袍脸上的黑布,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和此刻浮现在她面前这张若隐若现面孔重叠。 那风似能感知郁桐的心思,赫然将黑袍脸上蒙面的布也的吹了去。 是景棠,她没死! 她曾说:“在这里挺好,吃得饱穿的暖,总比在外风餐露宿要好。” “你既隐瞒女儿的身份,自是有难言之隐,放心吧,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哎呀,别这么冷淡嘛,受伤不好好处理伤口的话,会留疤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长这般好看,若是身上到处都是疤的话,以后还怎么嫁人呢,那不得被你以后的郎君嫌弃呀。” 后来,景棠为救她而丧命,留着最后一口气对言淮说,“心悦君兮君不知。” 还要她好好地活着。 她眼睁睁地看着景棠死去,却无能为力。 当初救不了她,而现在不一样,言淮是有的救,他可是景棠的寄托,她自是不会放弃。 “不放,大不了一起掉下去。”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郁桐一时不知是惊是喜。 从前只觉得她生得可爱,而此刻的她眼尾上翘,妖娆中涂增了几分厌世感。 三年多过去,世事无常。 亦是未曾察觉,苍梧已站在她的身后。 景棠淡淡一笑,悠然说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竟如此执拗?” 闻言景棠朝着苍梧丢出几枚飞镖,手臂稍用力,将郁桐拉下悬崖。 两人急速下坠,耳边的风在呼呼作响,郁桐在拔出匕首的同时,景棠已在峭壁处抛出一根铁钩,一时间两人坠落的速度逐渐慢下来。 郁桐侧眸看了景棠一眼,她的神色黯然,寻思着,她怕不是早就想好退路。 景棠的嘴角微微扬起,目光清明地看着她,“有些事情,日后再和你解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