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事才叫意外
多久,睁不开眼时她对时间的感知能力异常的差。但当面颊上那道伤被温热的手指拂过时,她总算能睁开了眼睛。 坂田银时把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膝盖处,正低头凑得很近,查看那道伤口。花崎遥一睁眼,便和坂田银时对视上了。他的面上再不是平日里的懒散与漫不经心,充斥着一股花崎遥曾经很熟悉的决绝之意。 “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扶着花崎遥,让她能半坐起来。刚刚复位的肩膀被坂田银时简单地用自己的衣服打了个结固定,光看外表只会觉得她狼狈的不行。坂田银时也没好到哪里去,方才跟那些人缠斗时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被烟熏出来的灰也依旧残留在脸上。 花崎遥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垂下了眼睑,轻轻地问道: “松阳老师,被带走了吗?”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再次打破这凝滞空气的,是两道急急忙忙朝这里奔来的脚步声。 “银时,花崎!这到底……” 桂和高杉在望见燃烧着的松下私塾时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跑到两人身边,停下了脚步,呆呆地注视着往日的私塾。 “松阳被带走了,说是因为结党成群谋反的嫌疑被逮捕。” 坂田银时声音很冷地跟他们解释了状况: “松下私塾也被他们放火烧了。” “抱歉,”花崎遥低着头: “没能阻止松阳老师被带走,我……” “逞什么强啊你。”坂田银时毫不客气地戳了下花崎遥没受伤的半边脸, “还无法确定体内毒素有没有消散的家伙就别说话了,就算要说,那也是我实力不够,没打过那帮家伙。” “想把责任都担到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别想了。” “明明阿银你才是吧,想要一个人承担什么的。” 在坂田银时的搀扶下,花崎遥勉力从地上站起来,期间不小心拉扯到肩膀让她轻轻地吸了口气。世界上应该没什么喜欢疼痛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身体的伤痛反而让大脑更加清醒: “我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人去。” “你们两个自说自话的差不多了吧。”高杉沉着脸打断了他们的话: “别把我和假发当摆设。” 桂第一次没有反驳对自己的称呼,他收回了看向尚在燃烧着的私塾的目光,将视线投放到了遍体鳞伤的坂田银时和花崎遥身上: “我们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松阳老师被他们逮捕处刑,幕府已然腐败到了极点,我们应该按照松阳老师的教导改变现在的世界。” 他朝互相搀扶着的两人伸出手,而高杉已经默不作声地扶住了花崎遥的另外半边身子: “走吧,一起去把松阳老师从幕府的牢笼里救出来。” 坂田银时愣了愣,随后用力地握住了桂的手。他突然没忍住似的笑了一声: “你们可真是无可救药的一群人啊。” “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银时。” 高杉哼了声,几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望见了一模一样的决意。 “那就别愣着了,烧都烧掉了,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合计合计之后从哪里开始。” 坂田银时的声音还有些哑,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的: “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曾经的家——对花崎遥来说绝对称得上是第二个家的地方,在缺少了吉田松阳后变得空荡荡的。毕竟她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家不是什么固定的位置,只有和重要的人在一起的那个地方,才能被称得上是“家”。 —————————————————— 在经过商议后,几人决定在花崎遥的肩膀彻底康复后启程,加入攘夷的队伍中。之所以这么决定,一是带着伤不好赶路,二是还有不少需要准备的东西。 花崎遥从自己的房间中取出那份卷轴和家传的古剑。卷轴被她放进了包袱里,长剑则随身带着。除此之外,她只带上了对自己来说称得上重要的物品。 松阳老师和坂田银时赠送的发簪被她小心翼翼地存放进了盒子中,再放进贴身口袋里。松下私塾的大家曾一起拍过的一张照片,则被她拿小袋子装着,塞进胸前的口袋中。其余的便都是些必需的生活用品了,分类规整后便完成了对行李的整合。 贝拉自然是不能带着的了,被花崎遥和桂还给了矢口老板娘并拜托她好好看护。还猫的时候,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小遥,你也要跟他们一起去吗?” 在花崎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