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孔的黑白猫
来又说要交个朋友,再后来,干脆说要追求余幸,想结为伴侣。 前后相隔也就半个月。 余幸:“......” 她只是没谈过恋爱,又不是傻,这为蛇老板只差把目的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了好吗。 斯柳提议给他个教训,但被余幸给否决了。 火锅不是她独创,要搞专项垄断是真厚不了这脸皮,别人要模仿随他们去,能做的出精髓和人气才是真本事。 且蛇老板在这里似乎很能吃的开,从生意人道小贩零工都能聊几句的样子,真撕破脸了,很容易吃暗亏。 明说了,就是得罪不起。 “至于他那点小九九...我又不是傻的,左右躲着点就是了。” “这人也是好笑,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觉得一定能吃定我了。” 于是她和斯柳商定了班次,躲开这人时常要来的午间时段,自此才消停了一阵子。 但没想到,蛇老板今天竟然晚上来了。 人都来了,当然是要招呼,余幸拿出一些生意人的热络,打着招呼:“蛇老板来了?几位?” 蛇老板摇头,煞有介事道:“我特意来找余老板的,倒先不用急着安排座位了。” 余幸两手一摊,无奈道:“那可不凑巧,今天有点忙,要不,改天再约时间详谈?” “您也看见了,这是上客的时候呢,真是倒不过手来。” 蛇老板还是笑眯眯的:“是真的倒不过手,还是不想谈呢?” “余老板,我直接说亮话了,男婚女嫁有什么不该?我不嫌弃你是折人,你也不要觉得我年纪大,我们都是聪明人,很登对,不是吗?” 余幸无奈道:“蛇老板,婚姻嫁娶都要讲个两两情愿,我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这是实打实的真心话。” 更深层次的真心话不太好说,那就是余幸真没看上这个蛇老板。 大个七岁八岁的倒也还好,二十几岁实在是过了,而且这人也很有问题——那算计精明的,一肚子全是心眼子,从血液到骨头都透着精明。 跟这样的人过日子得多累。 而且这人拿她的折人身份说事,也让人觉得不太愉快。 从下城区到鸭脚港,余幸见过好多折人和普通人组成的家庭,只要辛勤劳动努力工作,就能吃饱饭穿暖衣一家和乐,人种又称得上什么大问题呢。 不过腹诽归腹诽,余幸面上自始至终是带着笑容的。 多年的摆摊生涯磨炼出的好脾气,又是在自己的店里,闹起来总归是不好看。 “蛇老板家财万贯,还能缺着对象吗?只我实在没有这个意思,就不耽误您了。” “今天真是不得空,店里真太忙了。” 蛇老板也没被打击道,笑眯眯道:“也罢,余老板再好好考虑,我先吃顿饭吧,这些日子没来,也怪想念的。” 他自作主张和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 有店员要跟上去点单接待,被余幸拉住,小声叮嘱。 “...给他安排到另外一边,离着那大桌的客人远些,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就下来叫我。” 这位蛇老板是个爱交际的,万一他不知好歹要去跟那桌贵客搭话,那就不得了了。 店员小声应下,蹬蹬蹬的上楼去了。 余幸在楼下想了半天,觉得也不大能放心,于是也上去看了一趟,没露面,就在楼梯口远远观望,见两方相安无事,悄悄松了口气。 正准备下楼时候,眼角余光突然发现窗台上蹲着一只猫。 余幸吓了大跳,原本以为是大花跟来了,仔细看去却不是同花色,而是个黑白的奶牛猫。 屋里的窗子是半开的,因为很热,暖水管供热再加上火锅蒸腾的热气,是很需要一些通风的。 奶牛猫不知从哪里来,正蹲在窗台上,探头探脑要往里跳——而那个方向,正是锦衣华服的贵人小男孩。 余幸三步并做两步,稳准狠的揪住了猫脖子,塞进了边上空着的有个装衣服的筐里,然后在众人察觉到异常之前,抱着筐下楼。 “怎么会有只猫呢?” 她自言自语:“这花色,还有点眼熟。” 余幸把猫筐塞到了柜台下面,放了两只水煮虾给它,然后找了个盖子把筐扣上。 “这附近都没有什么流浪猫,是哪里来的呢。” 这个疑惑持续到火锅店打烊,斯柳提着灯来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