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困
多,甚至单从他公司里员工对他的评价来说,他的人设太滴水不漏了,找不出破绽。 林等把相册归位,扫了四周,试图掀开被子下床,她侧了侧身子,发现自己腿麻木地无法动弹。 心里暗暗骂着,这个狗日的,给她灌什么迷药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她睡了多久。 林等艰难地屈起两只腿,手捏成拳往上捶打了几下,轻微的疼痛。 动到一半,林等侧过身,脚刚放到地上,门就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一道人影,房间里灯突然就亮了。 毫无防备的亮光,让林等下意识闭起眼,手背抵在眼皮上缓了几秒,才慢慢放下。 余光扫到床头的那面墙,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往床上缩了两步,瞳孔惊地瞪大,双手死死捂住嘴巴,她失色地盯着墙上那面女孩放大的脸,呼吸微滞。 她几近缩成一团,惊恐的目光还在墙上,还没能缓过神来,门口的那道人影已经走了过来。 “把药喝了。”许子青像是一点不在意她害怕的举动,手里握着的杯子送到她面前。 林等缓缓放下手,垂下眼皮,把身子转过去,用力吸了口气,声音微哑:“我不喝。” “为什么不喝?” “我早就不相信你了,喝完这杯我说不定就死了。”林等语调斜上去,透露出难言的讥讽。 许子青停在半空的手不动,面不改色道:“我怎么会让你死。” “你不会?”林等挑了挑眉,话里话外好像在为自己两次晕过去的事情讨一个说法。 “确定不要自己喝?” “......”林等用力抿唇,忍着屈辱接过了他手里的杯子,“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嗯?”他像是来了兴趣,音调忽然就抬高了不少。 林等:“这是你女朋友?” 她开门见山的问,没有一点害怕惹恼面前这个危险人物的意思。 “差点就是了。”他语气浑不在意,好像说的不是自己,“可惜了,她死了。” 他波澜不惊地说出这几个字,纵使林等心里有了准备,还是不由打了个激灵。 他一定一定特别喜欢这个女孩子。 “我害死的。”许子青又平静地补充一句。 林等眼皮一跳,强装镇定道:“我不当别人替代品,我和她不一样。” “嗯,不一样,你是你,她是她。” 林等:“如果你是为了这张脸,把我带到这来,那真的挺没意思。” “你看着还挺失望。”许子青稍稍弯腰,与她视线齐平,夺过她手里喝完的杯子,“事到如今就不用跟我装傻了吧,大家都清楚的事情再装就没必要了。说难听点,不过是想斩草除根,我不太想给自己留后路。” 林等闭了闭眼,呼吸凝重:“我是知道点,但当年的证据,我根本没有。” 她抬眼看向许子青,那双深邃的眼里充满了对她的不信任。 她不由得哂笑一声,“我人都在这了,你大可随意,就算你杀人灭口我也只能认命。” 许子青微微凝眸,她那种视死如归的坚决眼神,竟让他一时之间哑口。 这时候,房门被人敲了两下,“许总,车在楼下了。” 闻声,林等偏了偏脑袋,往门口一瞧,视线落在一个熟悉的男人身上。 垂在身侧的手逐渐紧握。 她知道的、亲眼看见的真相,越来越多了。 “一鸣,林等总盯着你看,你走近点,让她看个够。”许子青慢悠悠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冲门口的人挥挥手。 那人倒是听话,径直走到林等跟前,面上毫无波动地盯着她。 林等坦然地与那双眼对视着,墙上的钟一点点发出声响,有些记忆像是一股脑全部都涌上大脑,所有事情像是一下子清明了。 “是你吧,都是你......”林等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 高三开始就已经不对了,那个闯进她家里的人,不是盗窃,是去找可能留在他们家的证据。她后来查过钱一鸣,没有身份背景,没有父母,是孤儿,小学的时候被人领养,从高中开始他就是许子青安插在江宁的一颗棋子。 他们从很早开始就一直在注意她和江难的动向,钱一鸣和贺之行交好,和许宁走得近,他帮着周易然不停找她和江难的麻烦,录像也是他。 高考之后,这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她想到的太晚了。 “忘了说,推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