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佛渡我(二)
战郁,在哪?” “战郁?”近侍嗤笑,后面围成一圈的黑甲士退后散开来,那边跪在正中心那人后背已被剑刺得血肉模糊,“战郁,已经陪着战太傅去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 斩裘衣出剑果断,剑刃划过近侍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罗裙。 玄昭霜和神慈联合为斩裘衣争取时间去救战郁,将死后复生的黑甲士左右包围。 神慈高喊:“霜,小心这些爬起来的甲士。” “会有弱点的……”玄昭霜拿在手里的弓箭慢慢凝结了一层冰霜,她也未背着箭筐,手指只是随意扣弦,弓箭上就出现了冰凝聚成的冰箭,“不是真正的魔就一定会有弱点。” 神慈猛冲上去,试着先攻击来找出一个弱点。 他第一剑刺在魔化的黑甲士心口,黑甲士未倒。 第二剑刺在脖颈上,黑甲士再次安装好自己的脑袋,继续攻击。 “第三剑……头!” 神慈这话很是确定从黑甲士颅顶上砍下,那黑甲士的头被劈碎,立刻倒地,连着肉身化为了灰烬。 玄昭霜经神慈的提醒,射出一箭插在魔化的黑甲士的头上,如神慈所料,只有摧毁这一处,黑甲士才不会复生。 尸体都化为灰烬了……这些魔当真可恨! 玄昭霜三箭齐发,全身素白的她身上沾了点血,第一眼看的时候或许还会有些想退缩远离。 神慈余光看着她也同样被玄昭霜这惊人的箭术震撼住了。 在苍傲,他见过的箭术最厉害的只有神无期一人,神无期的箭术可是师承天下第一的花未青,花家主未青命陨后,花家箭术再无传人,而神无期是她最后一个传承弟子。 这怎么可能呢?如果她也师承花未青,神无期又怎会不认识她? …… “战郁!” 斩裘衣斩杀掉战郁身后的那群黑甲士,在他身边半跪下来。 战郁满嘴的血,他抱着战太傅的尸体,缓了很久才看到斩裘衣的脸。 “裘衣……原来,你叫斩裘衣……对、对不起……” 纱漠然踩在空中先在周围设下了一层防御结界,而后在战郁另一侧落地。 糯米团子从荷包里抱着一瓶药飞出来,“啾咕啾咕。” “这瓶药不行。”纱漠然无情拉住想要迎上去给战郁喂药的团子,先用灵力帮他稳住性命。 斩裘衣只敢小心用手臂托着战郁的后颈,纱漠然传来的灵力虽然能让战郁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但若想早点捡回这条命,也需要医官和药物。 斩裘衣看着战郁身上的小伤淡化了不少,但是身后被剑扎得血肉模糊的这一大片地方仍旧没有什么改变。 “为什么后背的伤没有恢复?纱姑娘……” 纱漠然回转手掌,收了输灵治疗。 “他这个情况我不好随便给他服药,裘衣姑娘,抱歉。” 斩裘衣仰着头看她,眼里满是乞求,“纱姑娘,算我求你这一次,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请救他。” 纱漠然眼神定定看着她,说着不带任何温度的话,“定息散能让他三个时辰内免除痛苦,重新像个正常人一般行动自如,药效过后的两个时辰内,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救治,就会瞬间毙命。” “……”斩裘衣直愣愣望着纱漠然拿出一粒漆黑的药丸,放到了她略微颤抖的手心里,“这个药……和神慈吃下的……” “是一个药。”纱漠然解开结界,先冲出去清扫剩下的魔化黑甲士,“你想他活,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斩裘衣脑子里听着不少死去的人的哀嚎,深吸了口气,将药塞进了战郁嘴里,捏着他的下颌让他吞下。 战郁手指颤动,刚差点去鬼门关走一遭,这会儿差点要被斩裘衣勒死。 “裘……咳咳……裘衣……” 他抬起手臂,搭在斩裘衣肩上。 “你怎么样?”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给你剑是让你保护自己的。” 战郁挣扎了一下,将战太傅的尸体平坦放下,拿起剑重新站起来。 “只要清除了这些魔化后的黑甲士,就能结束这政变。” 循霄在黑甲士包围的正中心悬浮而立,他并着两指,只在心里默念着法诀。 小雨敲着循霄隔绝的那一层结界,看到他悬在空中似是要拿出杀手锏。 “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