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作乱
北漠迎来了他的下一任帝王,同样的燕朝也在为他们的继承人发愁。燕勖的后宫皇后之位一直悬空,甚至连贵妃都没封,这倒不是因为其不近女色。相反,每晚燕勖必要三个以上的女子侍寝,想当初不少女子以为被皇上临幸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但谁又能料到,燕勖只是把她们当成发泄的工具,每晚黑灯瞎火地上床,毫不怜惜地霸道索取,听着少女们在他身下娇喘声声,他只觉得一阵阵地恶心。因为不会再爱了,霸君的爱在其还是翩翩少年之时便给了渔船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乖巧女子。可是纵使君临天下,他所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冰冷的躯体。 就在那一晚,他埋葬了他心底的最爱,他掩藏了他作为私生子的自卑与懦弱。第二天便宣布每年三月初六(也就是他与那女子相识的日子),民间美丽女子皆要入宫选秀。就这样,已经十一年了,他的龙床上每晚都横呈着不同的玉体,他自己也记不清自己究竟临幸了多少纯真的少女。他也记不清了,他心中越来越飘渺的女神,到底是蚀骨的爱,还是单单因为得不到而产生的锥心的恨。不管怎么样,唯一不变的就是他讨厌全天下所有的女子,他厌恶与她们鱼水之欢,他更厌恶她们为他怀上什么所谓的龙种。所以他命所有被其临幸的女子皆要喝一种名为凉药的汤药,喝了即可避孕。也有些女子瞒天过海成功怀孕的,不过最后都被残忍地开膛破肚。所以这么多年了,燕勖快要四十岁了,却没有一个孩子。这怎么不令朝臣担心呢?皇后之位一直悬空也便罢了,太子总不能空缺吧,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呀。但又有谁敢于在老虎嘴上拔毛的呢?当年那些敢于直言进谏的老臣俱被燕勖拿下问罪,现如今的朝会满殿无一人敢放言,丢了乌纱帽事小,丢了脑袋那拿什么去享受? 这天早朝 “钱丞相,朕问你为何那云逸迟迟不来见朕?当真以为出了一次谋就飞上天了?竟敢如此拿大!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燕勖美眸之中蕴含着怒意,话语里充满着咄咄逼人的帝王之威。 “臣不敢欺瞒陛下,实乃云先生的老母病重,云先生又是孝子因此耽误了,并非云先生有意拿大。”钱丞相急忙出班奏道。 “哼!”燕勖一甩龙袍,便不再搭话。钱丞相只好冷汗沁沁地退回。 其实朝中大臣多半不喜那个放荡不羁的云逸,不就仗着自己学识广博,谋略出众么,一个后生小辈却不买老臣们的账,屡屡在御史台奏一本。之前被众人挤兑走了,没想到因为退敌之事又让皇上念起他的好来,特意派天使招他重新入朝。现如今那小子不识抬举,正好利用这次机会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陛下,臣以为云逸所为乃是沽名钓誉,想学那些个什么隐士坐抬身价。况退敌之计也怕未必就出自云逸吧,朝中能人众多,一个山野村夫又省的甚么!”御史大夫刘杨出班奏曰。 “御史大夫莫要血口喷人!陛下,云先生忠肝义胆,还请陛下明鉴!”钱丞相急忙出班奏道。 “好了!为了一介村夫吵成这样,成何体统!”燕勖又是一甩衣袖,道,“现在国中有何事发生?” “启禀陛下,天师教聚集十万教众现已攻占了陵川、越城、雲城等数十个州郡。”枢密使风桓出班奏道。 “什么!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早些来报?”龙颜震怒,横眉倒竖。 “陛下,这都是微臣之罪。只是微臣以为那个周襄的什么天师教只是谣言惑众,过一阵便消散了,可未曾料到百姓竟俱被蛊惑,现如今聚集了十万教众攻城略地。”风桓急忙跪倒。 “这是什么话!那些守城的将士都干什么去了!”燕勖觉得自己今天的脾气还是蛮不错的,一件件的烦心事接踵而来,可他还是没把龙椅给掀掉。 “陛下,贼人众多,又有百姓在内为内应,故攻城略地。” “一帮饭桶!必定是那些官兵平时欺压百姓,敌人来时又素无骨头,不打就或逃或降。朕每年都拨下那么多的军饷真不知道你们这帮武将外不能御敌内不能安邦,朕留你们何用!”燕勖气地猛拍龙椅。 “陛下息怒!臣等自当尽力。”下面的大臣尽皆跪倒,诚惶诚恐地说道。 “好!既然如此,你们就举荐出一位来帮朕分忧吧!” “启禀陛下,臣有一人定堪重用。”风桓急忙道,“臣素闻青州团练使花千杉有万夫不当之勇,且素有智慧。” 话说这风桓也是少年得志,十七岁便凭借优良的武艺夺得武状元,风桓也不似其他武将头脑一根筋,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才十年功夫就当上了这燕朝的枢密使。那花千杉与风桓算是莫逆之交,花千杉的武艺不在风桓之下,当初比武之时为了成全风桓故意放水这才得了第三,又因为花千杉为人耿介没那么些花花肠子,故只混了个小小的团练使。 “好!那就依爱卿之意,若那什么花千杉有违重托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