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之后
邓紫光在发烧,时而冷时而热,人在迷糊中说胡话。有人问鬼眼兽医主公怎么样了,能不能挺过去?鬼眼兽医说不知道他们南人能不能抗过去,这般情形有一半人抗不过这个鬼门关。 邓紫光做了很多梦,甚至梦见了自己死了,是鬼眼兽医给他每天的一次换药把他痛醒。他大声咒骂鬼眼,异目兽医,杀猪佬。因为乃颜不花的舅舅不吃猪肉,骂他杀猪佬是恶毒的咒骂。 等消停了,邓紫光才说我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办,我有好多女人没爱够,我的孩子还没亲过呢。 鬼眼说要不是你背了个箭壶,那一箭被挡了一下,你死成了。现在你不得死了,但你得换药,每天换。 走了六天才到咸平府,没有找到库树纳,邓紫光问明情势,知道乌重一部被乃颜不花所灭,心中不由想起乌重跟随自己去上都一路上的情形,心中暗然。想到不知乌重死活,便要去斡盘去看看,被人拦住,说辽阳府已收回,乃颜不花正等他去主持辽务。邓紫光这才支着身体连夜去辽阳路。 好在二地只有八十里,第二天午时就到,见到乃颜不花,他邓紫光一把抱起来,邓紫光大叫痛痛痛,这才知道邓紫光受伤。 听老舅说邓紫光被人从后面放冷箭,乃颜不花问是谁,邓紫光不好意思说是被一个猪狗一样的蠢货暗算,只说不知道。还是亲卫说被乃颜亮的女婿射的。 乃颜不花听了,脸上讪讪地,说自己一定要帮他报仇。邓紫光说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乃颜不花让邓紫光入辽东行省任平章政事,邓紫光拒绝了,说我有伤病,不宜操劳。 廉克武来归,给邓紫光请安,邓紫光问战事已平,你想留辽东,还是还大都?廉克武说我还年青,想回大都完成学业。邓紫光点头道:你若贸留辽东,我提你为千户,下去治理一州一府,你若回大都,许你入控鹤军任百户,边读书边练军中资历。 廉克武说我想成为先生这样的人,跟随先生。邓紫光道学我不必如我,我如果身体恢复好些就要去追乃颜亮,他没有归案,这差事就不能算完成。你去不去? 廉克武:先生要找他,怎么少得了我为先生耳目? 邓紫光:有你做臂膀,我做事得心应手。 乃颜不花再来看邓紫光,带着一个高丽女仆要送邓紫光,邓紫光连忙拒绝。乃颜不花道这是高丽进贡给皇上的女医,皇上知辽东战事最需要军医,所以才让她跟随后勤部队上辽东来,如今大仗打完了,你的伤未好,她就留给你了。 邓紫光一想部队修整好后要去追击乃颜亮,有个医官跟去正好合适,便收下了,并问这个高丽女仆愿不愿意回高丽?女仆连忙跪下来给邓紫光叩头。 邓紫光奇怪这是什么礼?叫她起来回话,这才知道她是高丽王进贡给上国的奴仆,只因她家世代医户,所以会些粗显之术。听到这邓紫光不由有些失望。 乃颜不花再次邓紫光入辽东行省就任,因为如今尽是些大老粗上任,没几个会为政的。你不出面,谁当什么官,谁能干什么,不知道。邓紫光这才支起身体,被人抬进辽东行省府衙。 在乃颜不花陪同下,邓紫光作为代理行省右丞入行省府,问府库何人所掌,秋粮情况几何?然后问巡检什么时候下各地,查实各路府收粮情况,积年旧帐是否消减? 安排完钱谷事后,邓紫光立即要来职官名录,将大都来的军官全数勾选出来,要他们退出主官之位,留给乃颜不花重新选辽阳军的军官,让自己考察后再去各地就任。 最后,邓紫光命文书起草给中书省发函,要求派出省官、财用官,行御使台使。 邓紫光把事安排下去后要回去休息,乃颜不花连忙要他去自己家休息,已给他置好了仆人和府第。 邓紫光说我不在辽阳安家,不必为我准备这些,过几日探到乃颜亮或者库树纳的行踪,我要亲自手刃那小畜牲。 寻找乃颜亮的行踪根本不是难事,正如邓紫光提前所料,他确实向东走,只是知道他是藏在什么地方,经廉克武派出的斥候一番侦察,才知道他越过了太子江,在东宁府地盘上停了下来,将部队分散在鸭绿江边的黄城、碧团。 邓紫光问这两处的农民种的是什么?是稻子还是麦子,是粟米还是其它什么? 廉克武说不知道,忘记调查了。 邓紫光:我想这些地方可能如同草原上没有多少地力,养不起他这几千人,所以他必须分散几处安置部队,否则,缺吃少穿,人就跑了。据此,他不应只安置在两处,不应在一条江边,你看看这江边一条线,在前面他有什么力量隐匿下来了,在后边有什么地方还有巢穴,我想着狡兔三窟,他会选择哪三窟? 辽东大捷传回上都,皇上发来了嘉奖,中书省发来的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