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剑7
见宋世妍挡在孟姡身前,刀尖偏了少许,刺中了宋世妍肩头。 孟姡猛地推开宋世妍,待看清了来人,怒吼道:“费清!” 孟姡咬牙切齿道:“你胆敢叛主!” “她要你死。”费清冷冷地盯着孟姡,“你必须要死!”只有孟姡死了,他才能活。 “费清——”赵诣身后的面生护卫正是武苳,“少说废话,拿下孟姡!” “你敢!”孟姡喝道,“费清,你夫郎如今就在主子跟前,你胆敢再跨一步,他就休想再活命!我这些年可待你夫妻不薄,你却屡次三番受人教唆,如今回头,还来得及!” “什么?!”费清本就是被逼无奈,如今稍退一步,竟是有些怕了,她不能拿阿野的命去赌。“你胡说!阿野分明在京都……” “京都?!哼!费清,你扪心自问,这话你自己信么!”孟姡阴声说:“皇帝那等阴险狡诈之人,满口谎言,你也敢做这等春秋大梦!我看你简直是病昏了头!” 费清扶着刀,额角细汗密布。是了,皇帝虽然有阿野的木簪,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这几个月,她并不曾亲眼见到过阿野。 魏昶朝着费清大吼,“费清——!你疯了吗?你还在犹豫什么?” 武苳见费清迟迟不肯下手,便亲自拔了剑砍向费清。 “费清——!”孟姡与武苳打了几个来回,孟姡忽感头晕脑胀,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生生挨了武苳几剑。 费清一咬牙,拔出刀来,一刀截断了武苳刺向孟姡的路,费清挡住武苳立在孟姡身前,艰难地说:“阿野……带我去见他。” “自然。”孟姡看着费清,渐渐笑起来,越笑越大声,咚的一声跌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因为大笑崩裂开来,血水汩汩的往外流。 费清临时反水,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武苳和魏昶合起来也不是费清的对手,但是胜在武苳兵多将多,皇帝密旨,孟姡必须死。 “魏昶,你让开,我不想杀你。” “费清,你真是昏了头了——!为了那个什劳子阿野,值得吗?!”魏昶立在费清面前,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现在悬崖勒马,一切为时不晚!” 听到她提阿野,费清握着刀的手蓦然攥紧,刀尖直指魏昶,费清咬紧了牙关,“闪——开——!” 趁着魏昶拖延住费清,武苳趁机袭向孟姡,说时迟那时快,费清注意到武苳的动作,手中的刀比身体更快一步掷向武苳。武苳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却与专取人性命的杀手不同。 魏昶大喝一声:“快避身——!” 哐当一声,武苳转身挡刀的佩剑不敌武刀之力断成两截,剑尖落在地上,复又伴随着噗嗤一声,刀借力刺进武苳身体,武苳失重倒在地上。 孟姡倏然起身补了一刀,攥住刀柄狠狠往前刺了一刀贯穿武苳的胸膛,接着又猛地拔出,孟姡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武苳,“走!” 白刃还浸着血,只一瞬间,飙升的血迹喷涌而出,溅在赶来的魏昶面上,温润腥气的血麻木了魏昶的心神。“费清——你该死!!” 魏昶抹了一把脸,“众将听令,即刻诛杀逆贼——!” 卫兵团团包围住二人,费清带着孟姡试图杀出重围,不过费清寡不敌众,很快便败下阵来,双方僵持不下时,好巧不巧地,门外忽然又闯入了一队黑衣蒙面人劫走了孟姡,正待魏昶带兵追击,却被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别追了。” 武苳奄奄一息,现在追出去也无济于事,那一队黑衣人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成都府的水确实深不可测,皇帝精心培养的卫兵可不能再全军覆没了。 赵诣此时才幽幽出声,“武将军说的极是,当务之急救武将军要紧。” 魏昶望着跌倒在地的众将,深深看了赵诣一眼,颓然地闭上眼。 “魏昶……速回……京都!禀……陛下……” 魏昶蹲跪在武苳身边,“你别说话了,好好养伤要紧,有什么话你亲自与陛下说。” “魏昶……”武苳挺着最后一口气,取出怀中的虎符塞到魏昶手里,“费清……必须死……” 魏昶还没明白武苳的意思,武苳便没了呼吸。魏昶有些愣怔,武苳死不瞑目。 “魏大人?”赵诣看魏昶跪在武苳尸首前迟迟未回过神来,忍不住唤了一声,“武将军尸骨未寒,还是快些将人收殓装棺才是……” 魏昶伸手盖住武苳瞪大的双目,“不劳节度使大人操心。”赵诣看出魏昶神情不善,并未计较她不敬之言。 赵诣本以为魏昶还应当在成都府待上几日,继续全城搜查费清和孟姡的下落,没成想魏昶带着武苳的棺椁率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