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剑5
向下,细碎地吻在他敞开的胸口处。 乌棠翻过身,侧着身窝在君染怀里,手上却是十分不老实,“染郎,缘何不应我?” “乌棠……”君染搂着乌棠背后的手用力地攥成拳,他只是一个俗人,他觉得自己要被乌棠逼疯了。“那你当心些。” 乌棠得到君染首肯,没再迟疑,只专心攻城略池。 纵然君染早已习惯了乌棠的百般折磨,可是今日乌棠的疯狂之举就是在明晃晃地嘲笑他,嘲笑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仿佛就是个笑话,在乌棠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君染忽然有些说清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她真是太磨人了。 君染快崩溃了,他终是承受不住,松开了紧咬的牙关。“阿棠……” 君染喘着粗气,整个人似是从水中捞出来的,满身皆是细密的汗水。 “染郎,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君染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翻过身去,被身上人压制得动弹不得,乌棠刚刚说什么?! 君染紧紧地闭着眼,过了许久才艰难地挣出一丝神智,“什……你说什么……”君染有些难以置信,乌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要囚禁他?! “我的染郎……”乌棠止了动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之人,男人每一个动情的细节都被她收归眼底。“染郎,我真想把你锁起来,谁也不给看。” “乌棠——!”君染在乌棠面前无所遁形,饶是他再如何坦荡,被乌棠这一番打量也不由地面红耳赤起来,“你胡说什么呢。” 乌棠告状似的低语:“谁让你一声不吭就出了宫,你知道我那时……有多害怕么。” 即便知道有人陪同,即便知道他出宫是有正事,即便知道在君染心里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呷醋,忍不住害怕,忍不住妒忌……她不能再让君染再离开她半步了。 乌棠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她好像病了。 “乌棠……你怎么总是担心这些虚无缥缈的事?”君染最受不住乌棠偶尔露出的一丝略孩子气的撒娇,只是这样一句话,他心里的不安与耻意倏然散了七八分。 君染对自己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便索性不再抵抗,顺从心底的那丝渴望,满足地搂住了爱人,“我不会走的。就算我想走,我也走不了。” “你还是想走。”君染悄无声息地来,可谁能说得准,他不会悄无声息地走呢。依他所言,他不会离开是因为走不了,那如果有一天他能走了呢?他还会留下么? “你!”君染被乌棠断章取义的话气到,反而恶言恶语道:“你说的有点道理,没准什么时候我就……” 疼痛从胸口处蔓延开来,君染住了嘴。他明知道乌棠心思敏感至极,却偏偏还要招惹她,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他便生生受了这痛。 乌棠的利齿还在试探君染的底线,“你走了还会回来么?” 君染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意,“要是我不得不走,你会放我离开吗?” “想都别想,”乌棠怎么可能会放他离开,发狠似的低头咬住他的唇,碾磨了两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不放心我。” 君染没再听到乌棠的回答,只有她狂风暴雨一般的占有和侵吞淹没了他仅剩的神志,迷迷糊糊睡过去时,他仿佛听到了乌棠的回答。 “我怕会一时心软允了你。” 乌棠知道君染与这世间的寻常男子不同,他不喜欢被束缚,喜欢自由自在。纵使她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她困不住他,即便她能困住他的身,也困不住他的心。 若真有那一日,说不定她一时心软就成全他呢。 * 腊月初七,乌棠收到费清和魏昶出现在益州的消息,据约定时间仅剩一月。 因为凤后重用不良帅魏昶,不良人的作用和地位也逐渐升高,慢慢发展成为皇帝的鹰爪。此次乌棠就安排魏昶协助费清暗查天机阁余孽踪迹,并配合武苳一举将其歼灭。 魏昶与费清不打不相识,一路上波折不断,二人虽然心思各异,但此时也不得不摒弃前嫌,联手探查天机阁阁主行踪。 经过两个月的追踪,二人一路奔波追至成都府,却发现那天机阁主与成都府府尹宋世妍、剑南道节度使赵诣暗中往来甚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