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题名2
“得,别挖苦我了。”赵雯心里苦,她也不知自己何处得了皇帝青眼,现在虽是圣宠加身但却如履薄冰。“这顿,算我的。”赵雯也只能心里暗自叹息,便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其他一改不谈。 赵雯这几个月也是涨足了见识,姜澈恐怕也是来探她口风的,可她都自身难保了,又如何给她们传消息呢。 “阿雯。”姜澈斟了一杯酒,一口闷头喝下。“你也知道如今朝中局势不甚乐观,怎地还……非要卷入其中呢?” 赵雯无奈地摇摇头,“阿澈,如果今日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明知道皇帝打压世家,还意图与皇帝作对,能有好下场吗?现在皇帝递给她一个台阶,她敢违逆吗? 世家所谓的联合,才真正是异想天开,如今的皇帝可不是软柿子,京畿道的十二万常备军不是吃素的。朔方节度使柳莘和河西节度使祁晟都是皇帝的亲信,两地囤积的十四万军士可不容小觑,再加上皇帝在关内道兴修水利,在当地威望颇高。现在皇帝又开设科举文武并重,笼络了天下寒门学子与世家抗衡……这等情况下,谁人敢反? 世家想反,他们敢吗?虽然一个个表面上都相互撺掇着要与皇帝明斗,可暗地里谁不是明哲保身,置身事外。现在谋逆只会落得和昭王一个下场,轻则身死,重则诛灭九族。皇帝连先帝都敢手刃,又何况是区区氏族。 要说一句名不正言不顺,当今什么时候注重过名声?光是弑母夺位便令人不齿,国丧之内又迅速册立凤后,又被天下诟病。可是区区一场科举,就立刻扭转了风头,现在天下寒门谁人不向着皇帝?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要说风骨,皇族和世家皆是一丘之貉,何来风骨之谈。 姜澈闻声不置可否,“阿雯本是潇洒自在人物,缘何也被世俗拘泥?” “我本尘世一俗子,何来人间惊鸿客。”赵雯不由叹气,树欲静而风不止,皆非她之所愿。 姜澈猛灌了一口酒,“是我拘泥了。”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说到底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她又何必强人所难。 赵雯呆坐在座位上,一人默默饮酒。 三楼的独立包间内,君染正拉着乌棠享受火锅。这自然不同于现代的火锅,不过能吃到热锅子,他也心满意足了。 “怎么样,不错吧?”当初君染要在京城开酒楼,乌棠还极力劝阻,现在这里经营的有声有色,君染觉得十分有成就感。 乌棠轻轻嗯了一声,“不错。”君染觉得乌棠十分敷衍,不过看在今日乌棠好不容易带他出宫游玩的份上,他就不多苛责她了。 申时,君染吃饱喝足正待下楼回宫,不想再二楼瞥见了一人喝闷酒的赵雯。乌棠拉着君染径直下楼,并未理会。 君染还诧异,这段时间乌棠不是很宠信赵雯么?虽然赵雯之前对他有言语上的冒犯,额,也不算冒犯,就是打招呼吧,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过分之举,他自然也没有太当回事。不过乌棠的行为倒是挺奇怪的,怎么无缘无故就捧杀起一个纨绔来。 政事上的事情,乌棠一向不叫他插手,美其名曰‘后宫不得干政’,先前她那句‘奸细’他可还记到现在呢,哼。 君染坐在马车里,忽然想起明年的春闱。“对了,明年春闱,我能去看嘛?” 乌棠望了君染一眼,“无趣至极,不值一看。” “你让我涨涨见识呗,我就看一眼,又不做什么。” 乌棠想说不合规矩,但是看了看君染,忽然又改了主意。“染郎如此求人办事,心恐不诚。” 君染乜了她一眼,没戳破她的心思。自从先前乌棠在他身上卖惨,他以为乌棠清心寡欲还闷闷不乐了一段时间,可是相处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个大冤种,她玩弄人的花样可多着呢。 回了紫宸殿,乌棠便在前殿处理了会儿政务。等乌棠回后殿休息的时候,才看到了君染的满满诚意。 “妻主,我伺候的可好?”一番云雨后,君染餍足地揽着乌棠贴在怀里,享受事后的温存。 乌棠闭着眼,闷闷地开口:“不好。” “为何?你不满意么?”君染对自己的技巧很有自信,不可能不好。 “染郎,你究竟是喜欢与我行房,还是借此讨好求我允你观摩春闱?” “这冲突么?”君染不解。他是乌棠夫君,夫妻敦伦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再说他喜欢乌棠,自然也喜欢和她一起共享人间极乐。 “若是他日你有求于人……” “乌棠!你这话什么意思?!”君染气不打一处,强势打断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我看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所以才处处怀疑,小题大做,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