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竟为她人夫3
,就一件袍子,一枚荷包。荷包里装着一只玉佩和一纸信笺。 定不负,相思意。 君染捏着信笺,这个九皇女还真是有意思。 配合着老祖宗这一招,进可攻,退可守,妙哉。 这些东西就是君染和九皇女私相授受的物证。若是被太女知晓,就说是君染与九皇女有染,与君家无干。反之还能威胁君染继续为他们卖命,去东宫做九皇女的细作,眼线。如果太女败了,九皇女上位,不管君染如何,君家也算有从龙之功,不说一步登天,加官进爵绰绰有余,横竖君家不吃亏。 可是还有一点,为何老祖宗会帮九皇女,而不是太女呢? 看他们整得这一出,明显是太女占了上风,九皇女赢面不大,所以才让君染做了细作去东宫刺探敌情。 既然君家老祖宗是为了君家能加官进爵,扶持太女不是更师出有名?为何舍近求远和九皇女勾结上,万一太女登基,那君家不就成了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的那种? 唉,他们整天勾心斗角,争名夺利,能不能不要把他牵扯进来啊,他不想每天都活在阴谋和算计当中。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如此,还是让太女自己去解决吧,他果然不适合这种宫斗生活。 凭君染现在的身份肯定是见不到太女的,那就只能通过世女找到太女了,可是他不认得昭王府啊。 君染立刻修书一封,让青竹送去给张霖。张霖是世女郎,只要能搭上世女,就能传信给太女了。为了避免引人耳目,君染还特意做了点手脚。 不过信还没送出去,就被人截胡了。 “染儿,这是怎么回事?” 老祖宗一脸威严地坐在上首,君染被两个嬷嬷按着跪在地上,那封书信就扔在君染面前。 君染忍着痛意,“祖母,君染与霖公子交好,相约去白马寺散心,这才修书一封,不知祖母为何动怒?” 嘭——“混账!”老祖宗拿起手边的茶盏就往地上砸,蹦起的陶瓷碎片险些刮花了君染的脸。 “还敢狡辩,我看你分明是被猪油蒙了心,怕是想给太女通风报信吧?” 君染抬起头直愣愣地盯着老祖宗,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毛毛的。 “你可知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当年若不是太女,你母亲也不会死。”老祖宗使出杀手锏,越说越气,杵着拐杖走向君染,“怎么,你还真的要和害死你母亲之人成婚不成!” 什么?!太女害死了原主娘?!那,原主爹知道么? 老祖宗看着君染目瞪口呆的样子,怒气稍稍消了一些,“阿染,皇帝把你赐给太女,老身也无话可说,但是害你母亲的罪魁祸首是太女,你得为你母亲报仇雪恨!” “你母亲尸骨无存,都是因为她!你可不要做糊涂事!否则你娘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五年前西戎来犯,太女御驾亲征,大败而归。时任太女侍御大夫君幽为救太女,身陷火海,尸骨无存。 “母亲——!”慕容宣听青竹说老祖宗抓了君染,急急忙忙赶来福寿堂,刚进门就听到老祖宗说出君幽身死的详情,一时间悲痛欲绝。 慕容宣看到跪在地上的君染,也顾不得君幽了,赶忙扶起君染,“染儿,我的儿。” 君染跪了许久,一时间猛然站起,还有些不适,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慕容宣身上,“儿啊,爹带你回去。” 慕容宣不顾老祖宗,直接搀着君染往外走,青竹侯在门口,见到君染赶紧搀扶着回了东厢房。 “爹,您没事吧?”君染坐在床上,看着慕容宣,盯着他的神色,生怕他想不开。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说起来这狗皇帝干的还真不是人事,原主娘因为太女葬身火海,狗皇帝转头就把原主指婚给太女,这,是结亲呢还是结仇呢? “爹没事,战场上刀剑无眼,爹早就做好准备了。”他还能怎么办呢?他怪皇帝,怪太女,还是怪君幽,怪来怪去,他的妻主也回不来了…… 慕容宣眼里含着泪,定定地看着君染,“染儿,你娘救太女是做了臣下该做之事,你可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老太君怨恨太女他是知道的,她没了孩子,他也没了妻子。可是老太君再怨恨,也不该把他和君幽的孩子当成是复仇的工具。他已经没了妻主,不能再没了儿子。 “爹?”君染心中诧异,原主爹这么喜欢原主娘,怎么原主娘为太女而死,原主爹却不记恨?反而来宽慰他,怪哉。 “阿染,太女对你娘有知遇之恩,你娘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太女有难,她怎会不救?”慕容宣嘴上说着安慰的话,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