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写的尴尬
不知该怎样安慰妈妈,紧紧抱住了她,就像三天前紧紧抱住骑单车的爸爸一样... 我不止一次的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爸爸骑单车送我去考场?为什么满心欢喜等来的确是噩耗?我甚至开始恨我自己。 我无法接受的,却被时间硬推着向前走。 我恐惧,我害怕,我胆怯,我是胆小鬼。 日出日落,日复一日,好似一直在重复着那一天,我们都刻意回避着。 我有个发小听说了这件事,从老家坐车过来。 他叫万能。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子养。当他还是个受精卵的时候,他的名字就被定好了,万叔叔特别喜欢女儿,想让他跟以后萌萌哒,就起名字叫万萌。 还买了好多女孩子穿的小裙子,粉粉嫩嫩的。可是他的出生无疑是给万叔叔当头一棒。 在他最不愿意提及的童年里,全部都是粉红色的回忆。 万叔叔去上户口时,那个录入户口信息的阿姨把“萌”听成了“能”。 这个可爱俏皮憨憨的“万能”就此产生。 随后的一段时间万能都在我家住,他也在极力的给我和妈妈带来欢乐,履行‘万能’的使命。 “万能,你还记得那个‘玖玖’小卖部吗?” “等着” 万能露出一种‘我懂你’的神情。 他从椅子上拿过他的大书包,鼓鼓的。 “这书包……这么鼓,你该不会……把你家锅给带来了吧?” “这‘辣条锅’‘干脆面锅’还有……” “哇哦,万能,你是真的万能!” 晚饭后,我和万能在小区花园闲逛。 ‘突突突,突突突’ 格外刺耳的声音,差点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 一个一身黑还戴着头盔的男子骑着‘如雷咆哮’般的摩托车,一个急刹车带过来的风给我头帘掀起。 我愤怒的冲那个陌生男子大喊“喂,怎么骑的车,头发被你吓掉两根。” “阮野” “啊?” 那个男人进入了我们隔壁小区。 刚跟他对视时,模模糊糊的看到左眼被缠着白色的纱布,看样子是刚动完刀子。 内心os:眼睛怕光还出来,怎么不把头盔摘下来,让太阳光把你照回原形。 我不受控制的做出‘薅他脖领,锤他胸口,掂他后背’等一系列不知名动作,来表达我的气愤。 万能在一旁用看待精神病的眼神盯着我。 我提着他的耳朵“走了走了,别看了,今天看到的不许跟妈妈说,你要敢跟妈妈说,我就……” “啊,疼疼疼,不说不说,肯定不说。” “妈妈妈妈,程乖乖打人了。” 我松开了万能的耳朵。手拽着万能的衣角。 略带哭腔:“妈妈,万能哥哥欺负我” 这个招数我用了十八年,屡试不爽。 妈妈出来扔垃圾,看如此情形,就知道我这个戏精又开始演起来了“乖乖,别闹了,快和万能上来洗手吃饭。” 我快跑两步,回头冲万能做个鬼脸,来表示我又赢了。 饭后,和万能一起洗碗。 我的脑袋里居然莫名的出现那个摩托男的样子,一身黑色的衣服,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外部框架结构还是挺不错的,满足我对男朋友的基本要求。 他差不多也得185,体重么,120吧,应该会有腹肌吧。 我正傻笑被万小傻撞个正着。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我,我不是有意要看你思春的,只是你这盘子都刷三遍了,一会都刷没皮了。” 我尴尬的放下盘子冲他吼“思春,你才思春呢。” 我跑到自己的小卧室里,关上门,倚在门口,想那个摩托男的名字“阮野,阮野,名字还挺好听的。” 可!万小傻居然说我思春! 这个词对于母胎solo的我来讲,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回忆—— 高二那年,同班有个男生学艺术了,也快要过生日了,就自己出钱办了个生日party和欢送会。 没抱希望的和妈妈说了这件事。妈妈居然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聚会当天,我翻了好久的衣柜,找到了一条纯白色的小裙子,那是我最喜欢的裙子了。 出门前,有些口渴,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