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手臂轻抬,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让她过来,宋听疑惑般指了一下自己,看到他点头,才挪着步子向他走去。 每走一步,就离他越近一步,可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羊入狼口呢? 她是温顺乖巧的小绵羊,他是腹黑强势的大尾巴狼! 江肆看着她慢吞吞的步伐,不禁偏头失笑,就那么几步路,再加上她那大义凛然的表情,让她走的倒像是赴死一般。 终于,在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时,江肆手臂一伸,将她捞进了自己怀里,顺势用领带缠住了她的腰肢。 额头相触,他眸中笑意盈盈,在她耳边低语,“怎么,听听怕我,我又不吃人” 宋听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江肆低笑,将领带放在她手上,而后微微俯身,“来,给我打领带” 闻言,宋听竟有些错愕,她突然想起了上学的时候,许眠买了一套jk式的制服,让她给系上个领带,她说过她不会,许眠非得让她学。 结果是,眼睛会了但手是废的,差点没把许眠给勒死,为此许眠追了她好几条街,最后又是请吃饭又是赔礼道歉的。 但现在居然有人不怕死,来找她打领带,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在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她还是在江肆期待的注视下,颤颤巍巍地接下了那条领带,然后绕于他的脖颈,但是接下来的动作,她是真的不知道了,只能一圈又一圈地接着绕。 江肆净身高一八九,她才只有一六八,就算是江肆低了一些身子,她还是得踮着脚才能够到。 由于打领带,两人之间距离猛然拉近,江肆可以看到她卷翘和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像是蝴蝶震动翅膀,而只要他低头,就能吻到她。 五分钟过去了,领带还是没有系好,江肆就看着她时而蹙眉,时而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瞬时了然于心,他就知道她没有给别的男人系过领带。 这样一想,居然有些莫名的开心。 宋听看着他想笑又极力压抑住上扬的唇角,才想明白了他是在捉弄自己,等着看她笑话,脑海里蹦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打领带是吧!欺负我是吧!捉弄我很有成就感是吧?! 好啊! 只见她拿起领带的两端,交叉了一个结,然后突然一下扯到底,江肆只觉得被勒的几秒快要透不过气,打领带她倒是不会,但是蝴蝶结她还是会的。 江肆看着自己胸前那个蝴蝶结,视线再落到站在面前双臂环胸的宋听,脸上是恶作剧得逞过后的洋洋得意的小表情,摇摇头状作无奈。 而后,长指轻挑,将蝴蝶结尽数解开,然后步步逼近她。 嗅到一丝危险气息的宋听,感觉大事不妙,撒腿就跑,但还是没能逃得过反应更快的江肆,转眼就被他箍进了怀里。 江肆微微眯着眼看她,语气带了几分威胁,“江太太是想谋杀亲夫吗,嗯?” 宋听一双星眸瞪着他,手臂不断捶打着他的胸膛,什么亲夫,这人太会占便宜了,明明是他先捉弄自己的! 江肆用一只手环住她,然后将她的双手置于背后,再用另只手虎口掌住她的下颌,轻轻摩挲,似是早就洞穿她的心思,语气慵懒散漫 “虽然我们还没领证,但是呢,你就是我江肆的妻子,跑是跑不掉的,无非就是一张证,迟早的事,要是你不介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十分钟就完事” “又或者,我们也可以先履行夫妻义务,你说是不是,听听” 话落,江肆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 以防他那张嘴在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宋听用力挣脱他的钳制,抬手捂住那张嘴,将头扭向一边,气呼呼地不再理会他。 江肆见此也不恼,反而一下圈住她的腰肢将她凌空抱起,脚下穿的拖鞋也瞬间掉落,这个动作把宋听吓了一跳,急忙搂住他的脖颈,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他一人身上。 察觉到怀里人传来的阵阵颤抖和脖颈上越收越紧的手臂,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笑,而后仰起头与她对视,“别怕,不会摔到你的” 他凝视着她,先前还满是笑意的面容,此刻笑尽数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严肃和认真,说出口的话也像是许下了诺言。 “听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听了什么流言和假话,你都要相信我爱你,婚姻也好,爱情也罢,如果与我经历这一切的不是你,那么他们将没有任何意义。” 时光荏苒,多年前,他和母亲屈居江南小镇一隅,一句私生子的骂名让他郁结心中数年,少时不懂事也曾歇斯底里质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