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清凉止痛的膏药。” “就是,就是……” 差点儿忘词儿。 “昨天洗完澡,没擦干头发就睡了,早上起来,就觉得,这个头疼发冷,浑身没劲,御医就又熬了一碗风寒散给我。” 萧国忠,‘哦’了一声。 “腰扭了?怎么不好好卧床休息?万一落下病根,以后还怎么骑马?” “都躺半个多月了。早好了。” “是么?” 萧国忠端起茶盏,吹了吹。 “好,无碍就好。” “那个,舅舅,女君有没有托您,给我带个旨意或者口信阿?” “好像没有罢。” “什么叫好像没有阿。肯定有,对不对?” 萧国忠,兀的黑脸一虎,呵道: “我问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马和盘缠哪来的?” “萧国安,是不是帮你了?” 吓得流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哎呦。不行,我的腰……” “别跟我嬉皮笑脸,装傻卖乖。” “开个玩笑嘛。不懂幽默。” 流云装作随意,故意挑了个最远的座位。 “就那么跑出来的呗。” “你说不说实话?” “你信不信,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把你公主府的奴婢和侍卫,全拉出去剁了喂狗。” “干什么呀!您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呀!” “我不知道!” 见萧国忠怒火正盛,流云也不敢再胡闹,老老实实,正襟危坐着,回话道: “大闹了乞颜格斯勃耳金的求亲宴后,我就被女君下旨软禁了。小舅舅也和以往一样,把看守的侍卫和奴才,都换成了他的人。”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我,每五天可以出去放半天风。” “起初,一个多月,我都会守时,在太阳落山前回去。后来,我就故意拖延晚归,或者,跑到满楚王家,找拓跋和硕姐姐玩。” “小阿塔找到我一次,就会和拓跋满楚,拓跋呼和父子俩,吵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一次。” “如此折腾了三五次,小阿塔的人被我搞得担惊受怕,心力憔悴,就算我不回去,他们也不敢找小阿塔告状,更不敢去满楚王家要人……” 萧国忠,冷笑一声。 “因利间斗,疲兵之计。行,兵法没白读。” 流云哪敢接这个话茬。 “马,是野马,衣服靴子,是我用猎物去集市上换的二手货。” “盘缠呢?一路上,你是怎么投的宿?又是怎么通的关?” 流云‘嘿嘿’一笑。 “舅舅您忘了,几日那(拓跋庆)叛变作乱时,为防万一,女君不是找到北威王,请他签印了一组假文牒给我么。” 骄傲自得,满面春风,一点儿,也没有刚才愧疚无地,诚惶诚恐的态度了。 “文牒,你不是说弄丢了么?” “这么重要宝贝的东西,就算我把弟弟丢了,也不可能把它弄丢了阿。” 萧国忠的脸色更黑了。 “这一路你住哪儿?” “我本就生的高大,一身粗衣大裤,不洗不梳的,根本没人多看一眼,随便往哪个商队里一钻,跟着混进去,就是了。” “胡说八道。” 萧国忠一拍桌子。 “你敢用你父汗的名字起誓,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话么?” 流云闻言,笑颜一僵,面露愠怒。 “我在盖孜喀木,戈固勒扎,柱州城,楼兰都有房产,因为位置偏僻,常年落锁,不点灯不生火,不可能有人发现。” “出了楼兰,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除了官办驿站,没有可以休息借宿的地方。你又是怎么,掩藏行踪,逃过边检的?” “我在楼兰黑市上,当了一对金脚镯,买了四十只大尾羊,” 流云揉揉眼眶。 “一路放一路卖。夜间,就和过路的商队搭个伙,一起睡帐篷。” “你背着水草赶羊,就没人怀疑你么?” “还一路放一路卖?大家都带着干粮,赶着牛羊,谁当这个大怨种,去买你的羊?” 流云摩挲着腰间的金鞭,懒懒道: “怀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