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决

给了季棠，“棠棠，怎么样？谈了没有啊？”

季棠笑着点头承认，“在谈呢。”

“好事啊，有机会的话记得带给我这个老头子看看。”

“会的啦外公。”

风志凌说完把目光看向蓝妩清，几秒后又拿起了摄影杂志，要看不看的开口，“哎哟，也不知道我这个老大不小的外孙女什么时候有个对象哟。”

季棠在一旁偷笑，瞥了一眼蓝妩清，“哎外公，追我们清清的人很多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您就可以见到了。”

“真的？”他听到这就开心了，“清清，快跟外公说说。”

蓝妩清将橘子塞到外公手里，掩盖住内心的波动嘟囔着，“哪有，她乱说的。”

季棠这下一听就不乐意了，“喂喂，别不承认啊，我可是有把柄的。”说完冲她挑了挑眉毛。

风志凌这时候问了起来，“那个人你觉得怎么样啊棠棠？”

“人是很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清清看上了没有。”季棠冲着蓝妩清调皮的眨眨眼。

蓝妩清双手握着放在腿上，手指在另一只手指上慢慢抠着，心思似乎已经飘走。

风志凌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内心的纠结，从小到大的很多事情里，没有百分之百的想法和兴趣，她不会去做。

这股劲儿放在感情上也作数。

或许她现在只确认了百分之五十，但是剩下的百分之五十里她需要在另一方得到确认。

但以前她只需要在自己的身上找到就可以，现在却有另一半的东西出现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不免让她失了勇气。

外公这时候像是心灵相通般看出她内心，“清清啊，很多事情需要问过一次才懂，就像小时候你问外公那样。”

她记得。

在她六岁那年，她抱着外公送到小相机，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着电视里一个正在表白的男主角突然问：

“外公，他说我喜欢你是不是承认了他喜欢上那个姐姐了呀？”

“当然是了。”

“那我以后喜欢上一个人也可以这样吗？”

“乖孩子，也不一定是由你开口说，也可能是对方对你说。”

“那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对我说呀？”

“外公跟你说啊，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的话，那就勇敢一点开口问，不管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外公都会觉得清清很勇敢。”

回忆到这里，此刻她不由得想起“老朋友”的那句提议：直接一点，问。

对于这件事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没那么勇敢，但是也不想错过仿佛快要接近的答案。

蓝妩清抿了抿嘴，伸手拿过柜子上的粥，递到风志凌面前架好的小桌子上，“外公，您最喜欢的，先吃吧。”

季棠和蓝妩清走出医院，往停车的方向走着，季棠觉得冷挨过去挽着她的手臂，“靠，我怎么觉得今年的北扬比去年还冷。”

“嗯，是有些。”

“哎清，要不要真的考虑一下，问出来？”

季棠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要我说啊，他要是真喜欢你的话，你就等着他表白。”

“棠棠，你真的觉得，他喜欢我吗？”

“这个…你俩呆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多时候都不在，确定不了。但是吧我觉得他起码是对你有感觉的。”

只是有感觉吗？

季棠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抽出挽着她的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我说，你什么时候是这种优柔寡断的性子了，这不像你。”

“实在不行，姐替你问问。”季棠拍着胸脯自荐。

蓝妩清立马摇摇头，还真怕她一时冲动真的跑人面前指着他鼻子问“你喜不喜欢我姐妹” 这样的话。

最后两人的话题聊到了去哪儿吃东西，各自开着车前往市区。

……

北扬又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太阳虽然不似夏季般热烈，但在这样寒冷寂寥的秋末也足矣给予到温暖。

这天正好是蓝妩清答应纪彧伦给他的俱乐部拍摄宣传的日期。

几个人拿好设备前往“无烬”，纪彧伦前几分钟给她发消息说可能会晚几分钟，会有人带着他们先去休息室。

蓝妩清和可米几个人到达一楼的时候，一位看着像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左肩的金色金属名牌上名字后跟着“经理”两个字。

吴经理走到蓝妩清面前稍鞠躬，礼貌开口，“你好，蓝小姐，我是俱乐部的经理，我姓吴。”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