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农奴把歌唱(八)
带她一起死在这里。 见局势走上正轨,他拈花一笑:“你的真心。” 自由可有可无,自尊可提可放,唯有真心是虚幻的、不可捉摸的,不是她说有就能有,说没就能没的。 然事情都到这个份上,没有也得有:“我答应你,你会带我出去吗?” “不止如此。” “等等,这次让你抓住我的软肋,我输得心甘情愿,可若是下次你还想要什么,再用这样法子对我,那我岂不是任你宰割?这对我太不公平。”扶牙想到关键点,连忙开口。 “你想要什么?”他看着她。 “承诺什么的太虚幻,除非你用你的一个秘密来换。” “我的秘密就是,无论我多想死,也死不了。”他靠近过来,加深眼里的戏谑。 “为什么?”扶牙脱口而出。 一个人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太可怜。 公良伒静了半响,大概没预料到她是这个反应:“…这算第二个秘密了,你确定要问?” “那便先留着吧,以后再问。”扶牙汕汕闭嘴。 “好。”他坐回去。 扶牙想了一万种,他带她从这里出去的炫酷方式,万万没想到最后是被老魏和几个面具人拉回去的,他们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情况,提前在船下绑了条铁链,因为是浸在水里的,扶牙压根没有看见。 折腾到大半夜,扶牙回屋随意擦了擦脸,灯都懒得点,摸黑上榻睡觉,褥子是刚暖过的,入睡刚刚好,她舒服极了,嘴里哼哼着:“谢谢芃羽…” 昏昏沉沉中,一条手臂缠住她细软的腰肢。 扶牙一愣,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谁!你是谁!” 她翻身下床,点燃一盏灯,握着灯柄往榻上照去,但见紫玉珊瑚屏榻上,跪坐着一个傅粉何郎,浑身赤/裸,不着一缕。 她瞠目结舌:“你你你谁啊,为何会在这里?” 他不回答,委屈地垂着脑袋。 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扶牙先是打量了一番他的身材,皮肤白皙,肌肉线条流畅,量感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瘦弱,也不过分夸张。 嗯……还不错。 再凑近些许,用灯照亮他的脸,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受伤的小鹿。 这一眼,把扶牙的心都要看化了,佯装生气地质问他:“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的?” 他还是不说话,但比了一个手势。 “你是卫溪!”扶牙灵光一现。 他点头。 难言的情绪自喉间涌来,止在唇角:“是公良伒让你来的?” 他再次点头。 扶牙这才明白,他那句话就是这个意思,根本不是她想得太多。 她再次看了看卫溪,以前隔着一层面具,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还颇具神秘感,然而经过这个火爆的夜晚,二人日后会面,只会尴尬和更尴尬。 “你……”她刚开口,就看他往后缩了缩,话到嘴边一拐弯,挤出一个和善的笑:“你先睡吧,我还不困。” 因为这句话,她在院里站了一夜。 晨间芃羽推门而入,对上她青黑的一双眼,愣了下,随即转开:“昨夜这里闹鬼了?” 扶牙欲哭无泪,指了指屏风后。 芃羽神色狐疑,去榻前绕一圈出来,淡定地继续拧干水帕,递给她:“今夜之前我会收拾一间房出来。” “啊?不能将他送回去吗?”扶牙将帕子盖到脸上,侧爬在桌角,闻言立刻坐直,帕子从脸上滑落,掉在地上 芃羽捡帕子的动作稍顿,笑着凝视她:“未完全任务的面具人,只有一个下场。” 死。 “那,还是留下来吧。”她倒在桌上继续睡。 芃羽转身,换了一条新帕子给她擦手:“从今日起,他便是你的人了。” 扶牙想到昨夜卫溪浑身赤/裸的画面,狠狠打了一个颤,睁开眼看到芃羽神色柔和,嘴角的微笑多了几分真实。 从此卫溪就成了沂水小院的一员,面具他不再戴了,这让扶牙每一次与他碰面,都能看到他强装镇定的面孔上,如水蜜桃般红透了的脸颊,莫名可爱。 留下他也是有好处的,他和芃羽皆武功高强,可以在扶牙出行时,提供双份保障,比如回趟家什么的。 “想好了?”芃羽听过她的想法,不同意也不反对,只是试探她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去做准备吧,我们马上出发。”扶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