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神伤与黯然神伤
/br> 身边的宫人偶然说了一句,“陛下是不是老了。” “老了?” 崔皇后转而看向太医,“所以陛下才想起了太子?你老实说陛下还有多少年可活?” 老太医怎么会知道呢,他辩称自己并不曾为陛下诊脉,陛下龙体究竟如何也不清楚。 可单从外表看,当今的陛下仍是知天命之态。 “少废话,太医署不是有脉案吗?你去找来瞧瞧。陛下如今厌了本宫了,本宫也要早做打算才是啊。” 说完,崔皇后又是一副神伤之情,叫人心弦鸣鸣。 …… “上船后行水路半月便是玉京了,这条晋河穿玉京而过,很是便利呢。” 就要上船了,之后便再难有机会回莲州了。 至于晋阳,那个曾以为会度过余生的地方,恐怕也再不会去了。 赶了几天的路,莲州城的影子几乎看不清了。但九珠还是难以割舍下它。 她上船前最后看了眼莲州城的方向,然后才终于进了船舱。 但心里不光割舍不下莲州府,舍不得谢家,还有一件事被她惦记在心上。 那就是被她连累的顾绮了。 也不知宋妈妈救下顾绮没有,过了这么久,祖父的气也该消了才是。 九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谢老太爷仍然打算打折顾绮的腿。 宋妈妈想了又想,还是狠不下心看着那个孩子受伤。 顾老爷是恶人,谢慧然是恶人。 可顾绮是无辜的。 所以她决定违背叶氏,去找谢慧然救顾绮。 “你说什么,姑太太出门了?” 宋妈妈急的不行,明日顾绮就要挨打了,谢慧然早不出门晩不出门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门了。 金夫人院子里洒扫的下人说:“还不就是咱们那不成器的表小姐嘛竟然被她继室婆婆给拿捏住了,每日三更熬汤、四更拣米、五更天儿磨豆子……嗨,别提有多窝囊了,在她婆婆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只会三天两头的找我们太太哭。这不,太太又给她撑腰去了。” “去郑家了?走了多久了?” “没多久呀,这不刚出门吗?” 宋妈妈气得直跺脚,“嘿你这人怎么不早说,还拉着我在这儿废话!” “这不你也没问么。” 宋妈妈拔腿就往外面跑,跑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等我回来再和你掰扯。” 那胖丫头见宋妈妈走远了,这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神气什么呀神气。以为我怕你呀。” 宋妈妈着急忙慌的追着,她灵活的在人群中穿梭着,终于看到谢慧然的轿子。 奇怪的是,那并不是往郑家去的方向。 她怎么往那儿走了。 宋妈妈一边奇怪,一边悄悄的跟了上去。 只见谢慧然的轿子最后停在了茶楼附近,她下了轿子之后,悄悄的从茶楼后门上楼去了。 怎么在这儿停下来了。 其中定然有鬼。 宋妈妈什么不清楚啊,谢慧然总不能是到这儿来喝茶的吧。 她和人约了在这儿碰头吗? 不行,得跟上去瞧瞧。 宋妈妈尾随其后跟了上去,她学着谢慧然的样子敲开了茶楼的后门。 “谁呀?” “是我,快开门!” “你谁呀你?” 后门嘎吱被拉开一条小缝。 宋妈妈扭身就从那条小缝里挤了进去。 “哎哎哎你什么人呀你,干什么的,出去出去。” 宋妈妈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嘿,我呀你不记了,我和我们太太一块来过,她走前头我走后头呢。” “没印象,你们太太是——” “就刚刚进去的金夫人呀,我刚才鞋子叫人踩掉了,没来得及跟上我们太太,哎呀你快放我进屋去。” 那人半信半疑的打量着宋妈妈,“你好像真是谢府的下人嘛。” “什么好像,我就是,哎呀你让开。” 宋妈妈一把推开那伙计,边走边问她们太太呢。 那伙计也是个没心眼的,还真以为她是谢慧然身边的老妈子,竟给她指明了方向。 宋妈妈道了谢,便上楼去往那伙计口中的玄字三号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