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
成?你既晓得你四弟有癔症,原就不该去招惹他才是。” 沈怜幼委屈极了,“我何时招惹过他,我避还来不及呢,分明是他今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砍死我不可呢。” “行了,你也晓得他的病一时好一时坏的,先捆起来等老爷来发落吧。”谢老夫人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谢枕砚,对方嘴里不知道被谁塞了块帕子,但仍死死地盯着沈怜幼恨不得冲过来杀了她。 “姑母,你看他——”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先叫大夫来瞧瞧的你的伤吧,都弄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告状呢。” “不是,我……” 沈怜幼委屈得很,一时竟忘了自己还在找玉桂了,只满心想着待会儿怎么在公公面前把谢瘸子狠狠地告上一撞。 “你没事吧?” 九珠担忧的看着顾绮手上的伤,深可见骨。 “赶紧找大夫来瞧瞧吧,伤得这样厉害,怕是不好使笔了?” 顾绮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反而是关切的问起九珠,“一点小伤不算什么的,九……九姑娘你没事就好。再说了,我不过是少爷的小厮,用不着使笔什么的,不过是双干粗活的手罢了。” “这怎么能算小伤呢?”九珠用帕子掩了掩嘴,她甚至不敢再去看第二眼那双手。 “对了,你怎么来这儿了?”九珠见伤口实在是伤的厉害,倒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啊。 她朝雪柳要了根帕子来想替顾绮包扎伤口,可心里还是害怕,索性还是叫雪柳来替他包扎好了。 顾绮却是感激得不得了,连连道谢。 九珠却顾不上和他说什么,担忧的看着院子里的宾客们,实在是很为难。 她小步走到老夫人身边,“祖母,您看客人们还在呢。” 老夫人似乎才想起这件事似的,忙叫人请茶送他们离开,她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沈怜幼退到屋子里去包扎伤口了,而另一个儿媳林氏却又不晓得哪里去了,只好她这个老人家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道歉的话,实在是口干舌燥。 她不得不叫上九珠一道帮忙,等忙完这一切时,谢老太爷和谢诚延才姗姗来迟。 九珠松了口气,还想着去瞧瞧顾绮包扎得怎么样了,不知道伤口可还疼吗? 但隔得远远的,她瞧见顾绮身旁正站着一青衫女子,女子面色惨白却担心的看着顾绮,还想替他瞧瞧手上的伤势,不过被顾绮避开了而已。 二人瞧着很是熟络? “那不是淑娘姑娘吗?她怎么还在这儿。” 松衣提着只茶壶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索性不关咱们的事。”九珠不悦的看着松衣,“你方才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半天看不到人影。” “可顾绮不是咱们院里的吗?”松衣缩了缩脖子,“四房连只热炉子都没有,这壶热水还是我去厨房提回来的呢,四房的那些个小蹄子倒比我松衣还会偷懒呢。” “你知道自己偷懒就好,不过,眼下也用不着人睡了,你还提着它做甚?” 松衣啊了一声,“我这不是一着急就忘了吗?待会儿还得给厨房还回去呢。” “也不值当再跑一趟,待会儿叫他们自个儿来拿吧。” 九珠站在廊下不知该何去何从,可祖母并没有叫她离开啊,也只好等着了。 实在无聊,她便和松衣说起闲话来了。 不曾想,却听到四叔尖利的嘶吼声。 “沈怜幼你这毒妇!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