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谁之幼
,若有了这笔钱还可以去做个小生意,不求大富大贵,单糊口应是够的。” 九珠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了,六娘哭诉的这些事,件件俱是烦心,冒然开口反倒坏事。 她只好眼巴巴的坐在一旁听着,还好六娘只是吐吐心中的苦水原也不指望她能安慰什么。 九珠忽然想起六娘所说的那位表兄,莫不是方家的二郎。 叫什么来着,她依稀记得顾绮提起过这人,只想不起为何了。 不过,她这人一向是有什么事便说了,有什么疑惑也就问了,多时如此。 “你方才提到的可是方家的二哥?” 六娘不解,九珠怎么会晓得的。 “不错,正是我二表兄,九娘你怎么晓得的?”六此时倒顾不上伤心了,反而是不解多些。 九珠宽慰她,“方家伯父应当没那么好赌,前几日顾绮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我还听他讲是方家的二哥发了笔小财,去外头做买卖去了。” 谁料,六娘听到她这话脸色突然一变,“做买卖?不可能啊,到了我二舅舅手里的钱怎么可能再吐出来。你可问过顾绮,他是什么时候听说我二表兄去做生意的?” 六娘的语气急了起来,九珠吓了一跳,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好,好像有大半月了吧,他恐怕也不记得了。” 顾绮怎么会去在意什么方家二哥何时发了小财跑出去做买卖的,若不是方家和谢家有些渊源,这样的街头传闻,他是断不会记下的。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六娘突然掉起眼泪来,说着眼泪越掉越凶了。 “不行,我得马上去见顾绮问个究竟!” “你这是怎么啦,便是要问话直接唤他来便是,何必掉眼泪呢。”九珠掏出帕子来想要替六娘擦拭,却被她一把捏住手腕。 六娘此时泪流满面,“你不知道,我二表兄已经许久没来见过我了,写信也不见他回。你不知道,不对,你知道的。我娘就是被那支金簪给祖父定了罪的,可……可你不知道,不知道啊,那日我贪新鲜偷偷取了母亲的金簪来把玩,谁料后来就寻不见了——” “我……那这和方家二哥何时离的莲州又什么缘由?”九珠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可想而知六娘又多么激动。 六娘尖叫了一声,激动极了“可那日只有他来过我们院里,他走后那金簪就不见了。我不敢给娘说,可是……可是现在想来娘应该早就发现了,是我,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娘啊!” “是我害死了娘啊!” 九珠茫然无错,“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呢。” “可若不是那金簪,我娘怎么会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已经听爹爹说过了,他也以为是娘做的,就因为那根金簪。因为那根金簪干系着我的外祖家,所以娘才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得不认下了这份冤,不对,我娘没有认,她不肯认啊,所以她才死得那样不明不白啊!娘——” 六娘急得跳脚,恨不能现在就去找到顾绮,找到方二郎问个究竟。 “可簪子尽管是掉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说不得是别人偷了,又怪罪在四叔母身上的。” “那方亭的事怎么解释,若不是他把金簪偷给了陷害我娘的人,我娘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背下这不明之冤以至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六娘痛得厉害,连二表兄也不肯叫了直接唤对方为方亭。 “那……那会是谁呢,这样处心积虑的要害人。这可是两条人命啊,玉卉还那样小。”九珠心里一阵发寒,她不敢想象府里竟还藏了这样一个恶人。 “我这就去叫顾绮过来,先问个清楚才好。”九珠转过正想唤人去叫顾绮来,谁料到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却站在了门口。 “四,四叔。” 九珠从未见过对方如此愤怒的样子,只见谢枕砚双目充血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就连那晚,四叔也不曾这样过。 “爹爹——”六娘吓坏了,连连后退了几步。 “六娘我问你,你方才说的可是千真万确?”谢枕砚强忍着怒气,拼命忍耐着。 六娘呜咽着回答,“女儿所说千真万确……” “那你为何不早说,当日你丢了簪子就应该告诉我们,为何要瞒着!” “我,我……女儿不敢说啊!”六娘哭诉道,“娘本就不许我碰那簪子,我……我怕娘晓得了罚我,我也不晓得是方亭偷走的啊,都怪我识人不清,爹爹你打我吧!” “你——”谢枕砚高高扬起的手又放下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晚了啊!” “现在罚你有什么用!”谢枕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