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
黎清浅望过去,发簪的中央是一颗圆润极了的珍珠,泛着绚丽的光彩,特别是在阳光下,周围装饰着其他的花朵,衬的美丽极了。 她眨了眨眼,望向陆暮。 “我觉得…”她特意将这句话说的很慢,去看陆暮的表情,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却也能看出一丝的紧张,于是黎清浅咧开嘴来。“我觉得没你送的好看。” 陆暮愣了一下,随后就把牙齿放出来凉快。“我也觉得。” 他迅速的将发簪收起,甚至弄得发簪与盒子发出了一声闷响。“要我说他就没安好心。” 黎清浅一脸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她瞄了陆暮一眼。 “我记得在古代,发簪还有什么其他的,算是定情信物来的,我还在网上看见过有个发簪叫…白头偕老,他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吗。”黎清浅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她看见陆暮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开口。“哦,好像是这样。”他信了。 “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黎清浅又瞄了他一眼,陆暮的心虚转瞬即逝,如今已然是变回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我看错了?黎清浅挠了挠头。“感觉很好,除了脖子上缠个东西”。 “差不多该换个药了,你躺下,我帮你拆开看看。”他边说边往门口走。“高芨,帮我打盆热水来。”他说完,又踏着步子回来。 “我先帮你热敷一下,然后上药,要是疼就和我说。” 黎清浅逐渐躺下,陆暮的手扶在她的脑后,还顺手帮她将枕头扯过来一些。 “我估计云太妃也差不多该清醒了,午饭后,也可能午饭时,就会过来。” “哦,对哦,云太妃,她现在是在哪?这个房间是她的吧,中午吃完饭就不来了,我不想睡别人的床。” 陆暮点了点头。“当时着急救你,这个房间最近,就把你安顿在这了,她现在。”陆暮沉思了一会。“我也不知道,刚刚陆淮来也没提起。” 黎清浅又哦了一声。“那这个房间里,有没有东西?” 陆暮缓慢的抬起头,似乎是才反应过来。“光想着你了,我还真一下没想到这个。”他起身,开始在房间里到处瞧,黎清浅也伸着手在床上摸索。 只是房间里,除了一些难以砸碎的小摆件,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干净的很,甚至连暗格都没有,当然,也可能是没有找到,陆暮回到床边。 “桌子看遍了,没有暗格,甚至连簪子都没有,其他的首饰里面藏不了东西。”他摇头。 黎清浅也皱起眉头,她的手指不自觉的在被子上扣着,展示着主人的纠结。“我总感觉这个房间少些什么,和我平常见的不大一样。” 陆暮对此表示附和,只是一时半会又总是想不起来,他又起身环视一圈。 “瓷器?”他看向黎清浅,询问着她的意见。 “哦!对!瓷器!”黎清浅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像我平时住的房间,秋霜都喜欢在里面放些精致的瓷器,再往里插些花做装饰,就算是暂住,也免不了有几个摆件,你的房间虽然花瓶什么的少些,也总还是有别样的瓷器,云太妃这个房间,一点影子都没有。” “因为她的精神状况不太好,随时可能发癔症。”陆暮接着黎清浅的话说。“瓷器摔碎了容易伤着,所以她的房间里没有瓷器。” “但是给我割喉的那个,是瓷器!”黎清浅很肯定。 “都知道不能给云太妃用瓷器了,怎么还会被她拿到?”陆暮抬眼看黎清浅。“有人想害你,或者害我。” “陆淮吗?” 两个人不说话了。 良久,陆暮才开口。“假设是他,那他是怎么做到控制云太妃的呢?能够让云太妃不惜伤害自己,据我所知,云太妃极其爱美。” “爱美,那她知道自己疯疯癫癫的样子不是难受死了。”黎清浅稍微偏了下题。 恰好此时高芨将水打了来,反正也没结果,两人没再继续讨论。 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实在不行,我们马上也要去找那个蓝玫瑰了,远离京都,找完直接寻个理由到桃花面前,就可以回去了,就是要担心一下什么阴谋。” 他将黎清浅脖子上的纱布取下来,开始为她热敷。 热意顺着脖子缓慢的传到四肢,伤口也开始突突的疼。 “疼吗?” “不疼。”黎清浅没说出什么声音。 陆暮没有问了,只低着头看她被帕子覆盖的脖子,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